今早我们至“科克”店看看我们的船票买得怎样时,你猜我第—个碰到的是谁?——是我美国托管人安德鲁。潘宁顿。我记得两年前他来这里时你见过他。我不知道他在埃及,他也没想到会在埃及碰见我,更不知道我已经结婚了!我通知他婚事的信函他一定错过了。他恰巧也有事要航经尼罗河,就跟我们同一艘船。这不是太巧合了吗?谢谢你替我办了这么多事。我……
年轻男子正待翻过一页,卡密契尔先生把信收了回去。
“就是这些了,”他说。“余下的无关紧要。你认为如何?”
他的侄子考虑了一会,然后说道:
“嗯,我——认为—那不是巧遇……”
另一人点点头表示同意。
“喜欢去埃及旅游吗?”他大声问道。
“你认为这样做妥当吗?”
“我认为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但为何挑上我?”
“动动你的头脑,孩子;动动你的头脑。林娜·黎吉薇不曾见过你;潘宁顿也没见过。如果搭乘飞机,你就可以及时赶到那儿。”
“我——我不喜欢这工作,先生;我要做些什么?”
“用你的眼睛,用你的耳朵,用你的头脑——如果你有的话。再者,必要时——采取行动。”
“我——我不喜欢这工作。”
“你也许不喜欢,但你必得去做。”
“这是——势在必行的?”
“在我的想法里,”卡密契尔先生说,“这是极端紧要的。”
鄂特伯恩太大,理理头上所包的用本地布料制成的头巾,烦躁地说:“我真不明白我们干嘛不去埃及。我已经厌倦耶路撒冷了。”
她女儿不答腔。她又说:“你若不想讲话你至少也回答我呀。”
罗莎莉·鄂特伯恩正在看报上一张照片。照片下有一行字写着:
希蒙·道尔太太,婚前即社交界名美人林娜·黎吉薇。
道尔先生及夫人此刻在埃及度假。
罗莎莉说,“妈,你愿意转往埃及吗?”
“是的,我愿意,”鄂特伯恩太太尖快地说。“我认为这里的人待我们太傲慢了。我来这里是替他们做广告,旅馆费应该特别打折。当我这样暗示,他们的态度就变得很无礼——
非常无礼。我告诉他们我对他们的确实看法。”
那女孩叹口气道:“到处都一样。希望我们可以迅速离开这儿”“而且今天早上,”鄂特伯恩太太继续说,“经理很无理地跟我说,所有房间都被预定一空,他要我们两天之内把房间腾空还给他。”
“所以我们必须到别处去。”
“我才不换到别处哩。我准备竭力为我们的权利争取。”
罗莎莉喃喃道:“我认为我们最好接着去埃及。那没什么分别的。”
“当然那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事情,”鄂特伯恩太太说道。
但她完全料错了——事实上那是生死攸关之事。
“那一位是私家侦探白罗。”艾乐顿太大说。
她和她儿子正坐在亚思温瀑布酒店门外的猩红色柳条制背椅上,注视着两个逐渐消逝的人影——一个穿白色丝绸上衣的矮个子和一个修长的少女。
提姆·艾乐顿以不寻常的警觉性站立起来。
“那个滑稽的小矮子?”他以怀疑的口吻问道。
“那个滑稽的小矮子!”
“他在这儿干什么?”提姆问道。
他的母亲笑道:“亲爱的,你似乎很激动。为什么男人总是对凶杀案件特别感兴趣?我最讨厌侦探小说,也从来没有读过,不过,我想白罗先生此行倒没有什么特别目的,他赚了不少钱,现在来体验一下人生吧。”
“他似乎颇懂得鉴赏漂亮的女孩子。”
艾太太侧过头细看白罗和他同伴的背影。
他身边的女郎比他高出大约三寸,走起路来炯娜多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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