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是她先生了。”遭受挫折的鄂特伯恩太太,重新采取攻势。“嗜血和性欲──是性罪行。有不少著名的案例。”
“道尔先生腿部中了一枪,无法动弹,骨头也折断了。”
雷斯解释道,“他整晚都在贝斯勒医生房中。”
鄂特伯恩太太更失望了。她在脑中极力搜索。
“噢,对了!”她说,“我真笨!是鲍尔斯小姐!”
“鲍尔斯小姐?”
“对,自然是她。从心理学上看,很明显。压抑!一个性压抑的处女!一见这对年轻的恩爱夫妇,就疯狂起来。当然是她!她正是这种类型——缺乏性感,却摆出庄重的模样。在我那本《不孕的葡萄》中……”
雷斯上校技巧地截住她的话,“你的意见对我们很有启发性,鄂特伯思太太。我们现在得继续工作。非常感谢他礼貌地送她走出房门。回来时,一边抹着额上的汗。
“好恶毒的女人!呼!为什么没有人想到要杀她?”
“倒不是没有可能的。”白罗安慰他道。
“这还有点道理。还剩下几个人?潘宁顿——我想我们把他放到最后、黎希提──斐格森。”
黎希提先生显得很困扰,说话滔滔不绝。
“多恐怖、多丑恶的一回事啊!一个如此美貌、漂亮的女子竟然给谋杀了──真是没人性的罪行!”他一面说,一面舞动双手。
他回答问题很爽快。他很早便上床,事实是晚餐过后,他在床上看一本书——一本最近出版的考古学资料《PrahistorischeForschunginKleinasien》,对安那托里亚山丘的彩陶有许多新发现。
约十一点以前,他便熄灯就寝。没有,他没有听到任何枪响;也没有听到象瓶塞开启的声音。他唯一听到的是……
是后来,午夜时分的一阵水溅声;很大的水声,就在他的舷窗附近。
“你的房间是在下层甲板,右航那边,对吗?”
“对,对,没错。我听到很响的水溅声。”他用手比划着巨浪。
“你可以告诉我,那是什么时候吗?”
黎希提想了一会。
“可能是我入睡后一、两个小时,大抵是两小时吧!”
“譬如一点十分?”“可能。啊!不过,真是太残忍──太不人道了……那么可爱的女子……”
黎希提走了出去,仍然做着手势。
雷斯望着白罗。白罗扮个鬼脸,然后耸耸肩。
“我们还是试试潘宁顿吧!”雷斯说。
安德鲁·潘宁顿的表现是悲哀和震惊。他象往常一样穿戴整齐,脖子上结了一条黑色领带;长而刮净的脸上带着困惑的神色。
“先生们,”他哀伤地说,“这件事使我极为震动。小林娜──我把她看做美丽可爱的小东西。老梅尔劬·黎吉薇一向多么以她为荣啊!唉,现在多说也没有用了,我只想知道我能够做些什么。”
雷斯说:“首先,潘宁顿先生,你昨晚曾听到什么特别的声响吗?”
“没有,先生。我的房间就在贝斯勒医生的隔壁,四十……四十一号,大约是在夜半时分,我听到那儿好像有片刻的扰攘。当时我当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没有听到别的声音?没有枪声?”
潘宁顿摇摇头。
“没听见这类的声音。”
“你是几点上床休息的?”
“一定是十一点过后。”
他身子前倾。
“我相信你们早已知晓船上满布的谣言。那个一半法国血统的少女──贾克琳·杜贝尔弗──确实有点古怪。林娜没有告诉我什么,但我既不瞎也没聋。希蒙跟那少女曾经有过一段关系。我想你们的目标也不需放得太远。”
“你意思是你认为是贾克琳射杀了道尔夫人?”白罗问道。
“事情看来是这样。不过,当然我一点也不知道……”
“不幸的是,我们却知道一点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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