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这么说?”我问。
“用用你的脑子,”父亲说。“我们不能继续装聋作哑当民主党了。我们必须为君主的内阁和权利作出决定!我们必须找出一个比谋杀更好的传承办法。”
我试图让他平静下来。
“丽蒂雅,这就是了。我们不能够离开。”他说。“我必须停留在这里,对我的君主表明忠诚,还有对我的家庭,我必须在议会之中有一席之地。”
短短数月之内,提柏瑞斯将他年轻英俊的侄子格曼瑞斯派遣东方,让他远远离开罗马公众的阿谀奉承。”
正如我所说,人民敢于讲出真正的想法。
格曼瑞斯应该是提柏瑞斯的继承人!但是提柏瑞斯的嫉妒已经让他无法忍受公众对于格曼瑞斯在战争中胜利的赞美。
他希望这个人远离罗马。
于是这位富有魅力,迷人的年轻将军去了东方,叙利亚;从罗马人宠爱的目光中,从决定这个世界命运的罗马,帝国的中心彻底消失了。
然后正如我们期望的那样,北边会出现一场战役。在他上一次的战役中,格曼瑞斯狠狠教训了德国的部落。
我的兄长们在餐桌上对我绘声绘色描述了这场战役。他们讲述着他们是如何回去报复维瑞斯将军和他的部队在Teutoburg森林所犯下的可耻屠杀。如果他们再度出击,一定会完成任务,我的兄长也定会参加,就像所有的古板贵族那样勇敢。
同时也有传闻,声名狼藉的司法官侍卫间谍没收了反对者三分之一的财产。我认为这简直不可理喻,我的父亲摇摇头,说:“这就是奥古斯汀王朝的开始。”
“是的,父亲,”我说,“叛国罪取决于一个人的行为而不是言论。”
“这就是什么不说得最好理由。”他疲倦的坐下来。“丽蒂雅,对我唱歌吧。拿来你的里拉。创造一首有趣的史诗。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听过你唱歌了。”
“我太老了,”我说,回想着荷马那些愚蠢而下流的讽刺诗,我总是能够以让人惊叹的速度创造出这些诗歌。但是我放弃了这个主意,记起那个觉察到自己无法停止讲述这个故事的夜晚,尽管我清楚这背后有着怎样的痛苦等待我去挖掘,去忏悔。
写作意味着什么呢?大卫,你会看到我重复地问这个问题,因为随着书页的翻动我开始理解,我看到曾经逃避我的那些痕迹,将我带入的是梦境而非生活。
那个晚上我唱了一首可笑的诗歌。我的父亲开怀大笑,在他的沙发上睡着了。然后,他恍恍惚惚地说,“丽蒂雅,不要为了我浪费你的生命。为了爱情结婚吧!你不能放弃!”
当我转过身的时候,他的呼吸重新平稳起来,两个星期以后,也可能是两个月,我们的生活完全改变了。
我回家的时候还很早,整个房子中空空荡荡,只有两个害怕得发抖的奴隶——事实上他们属于我兄长安东尼的家庭——为我开门,然后狠狠的锁上了门。
我穿过了巨大的门廊,走进了会客厅,然后是餐厅。我看到了让人惊异的一幕。
我的父亲全身武装,携带着宝剑和匕首,除了盾牌外应有尽有。他甚至穿上了红色的斗篷。胸甲打磨的闪闪发亮。他瞪着地面,不是完全没有理由,地面被挖掘过了。数个年代前的家族被挖了出来。在罗马古老的年代中这里是这栋房子的第一个房间,在它的周围聚集着家族的后代,他们崇拜着祖先,他们在这里用餐。
我以前从未见过祖先的家族,我们有着自己的家族圣地,但是,这巨大的燃烧过的石头!骨灰毫无遮盖。看起来是那样的不祥却又不可侵犯。
“看在诸神的份上,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我问道,“大家都在哪里?”
“他们离开了。”他说,“我给了奴隶们自由,让他们打点离开。我一直在等你。你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我不能没有你!”
“丽蒂雅,你不能违抗我的命令!”我从未在他的脸庞上见到如此哀求而高贵的表情。“后门有一架四轮马车,一个犹太商人,也是我最信任的朋友,会带你乘船去意大利!我想让你离开!你的钱财全部装在了船上。还有你的衣服和其他东西。这都是我信任的人。但是带上这把匕首吧。”
他从附近的桌面上拿起一把匕首,递给了我。“你见到过你的兄长使用它,”他说,“还有这个。”他够着到一个袋子。“这是黄金,全世界都通用的货币。拿着它,走吧。”
我自己也是随身携带匕首的,就在我的腕带上,但是现在我不能用这个来吓唬他,所以我把匕首放进裙子里面,接过了钱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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