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连这都说不上。我怀疑这女子恐怕连这个字眼的意义都不见得了解。收人钱财三缄其口,在这里并不认为是勒索。你知道,到这岛上来住的人,多半是花花阔少型的,他们的道德水准是经不住几番设想的。”他稍带刻薄地说。
“我同意,我们这里各色人等都有,”戴文垂说:“也说不定是个女人,不想让人知道她到处招蜂引蝶,所以送了点礼物给伺候她的女佣人,当然双方心照不宣都晓得这是用来堵嘴的了。”
“一点不错。”
“可是,这次,”戴文垂提出异议说:“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这次出了人命案了。”
“不过,我仍不相信这女人会晓得事态有这么严重。她发现了一些令人起疑的事,可能跟那瓶药丸有关的事。据我所知,那是属于戴森先生所有的,我看,我们下一个就问他吧。”
葛瑞格一如往常笑容满面地进到屋来。
“我来了,”他说:“有什么可效劳的吗?这个女人真惨。
她人很好。我们夫妇都很喜欢她。我看他们是吵了嘴,要不就是她另有了男人之类的事吧,可是她一直是欢天喜地,不像有什么烦恼的样子呀。昨天晚上我还开她的玩笑来着呢。”
“戴森先生,你有服一种叫镇定剂的药物的习惯吧?”
“不错。粉红色的小药丸。”
“你有医生的处方吗?”
“有的。要的话,我可以拿给你看。我有点高血压的毛病,时下很多人都有这种麻烦。”
“好像没有几个人知道你有这种病嘛。”
“我不愿意到处去嚷嚷。我身体一直不坏,心情也开朗,我不是喜欢成天把自己的病挂在嘴边的人。”
“这种药丸你吃多少?”
“每天得服二、三次。”
“你身边存的药很多吗?”
“不少,大概有六、七瓶吧。不过,我都锁在一只箱子里的,我只拿出现用的一瓶来。”
“听说不久之前,这瓶药你丢了?”
“不错。”
“你问过这女子维多莉亚-强生,她可曾看见,是吧?”
“是的,我问过她。”
“她怎么讲?”
“她说她上次看见是在我房里浴室的盥洗台子上的。她说她找过的。”
“后来呢?”
“没过多久,她就把这瓶药拿来给我了。她还说:‘丢的就是这瓶吗?”
“你怎么说?”
“我说:‘正是这瓶,你是在哪儿找到的呢?’她说是在老少校白尔格瑞夫房里发现的。我说:‘怎么会跑到他那里去了呢?”
“她是怎么回答的?”
“她说她也不知道。不过——”他犹豫了下来。
“怎么样呢,戴森先生?”
“呃,她给我一种感觉,好像她晓得的比她说的要多,不过我也没多注意。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还有好多瓶呢。我心想,也许我是忘在餐厅或是什么所在了,白尔格瑞夫老头子随手捡了起来,放在口袋里打算拿给我的,可是后来又忘了。”
“你就知道这些吗,戴森先生?”
“就是这些。抱歉,我只能效这么一点力。怎么?这么重大吗?为什么呢?”
魏斯敦耸了耸肩膀,“依现在的情况来说,任何事情都可能很重要。”
“我搞不懂这跟我的药丸有什么关系。我还以为你们要问我这女子遇害时,我的一切行动呢。我都一一仔细地写下来了呢。”魏斯敦颇感兴趣地看着他说。
“喔?真的吗?真感谢你这么费心,戴森先生。”
“我想,这样大家都省些麻烦,”葛瑞格说着,往桌子上递了一张纸给他们。
魏斯敦仔细研看,戴文垂把椅子拉近,顺着他的肩头一起看。
“很清晰,”魏斯敦看了半晌之后说:“在差十分九点的时候,你与夫人都在自己的木屋里换衣服,准备去晚餐。然后,你们到露台上与卡斯皮亚洛女士喝了几杯酒。九点一刻的时候,希林登上校夫妇来跟你们一起去吃晚饭。依你所记得的,你是在十一点半左右就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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