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呵,她从来就没有什么毛病。”伊淑-华德丝说。
玛波小姐扬起了眉毛。伊淑-华德丝的语气十分冷淡。
“你是说——你认为她要自杀是……”
“我认为她根本没有想自杀,”伊淑-华德丝说:“我才不相信她多吃了药了呢,我想葛兰姆医生一定也很清楚。”
“你这话倒真勾起了我的兴趣。”玛波小姐说:“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敢说实情本来就是如此。这是常有的事。我想,这是要人关怀的一种方式。”伊淑-华德丝说。
“‘我死了你就要后悔了。’”玛波小姐引了一句说。
“就是那么回事,”伊淑-华德丝应和着说:“虽然也许不是她这次事件的动机。如果丈夫不太稀罕你了而你又爱他爱得要命,就会耍出这种主意。”
“你不认为莫莉-肯道爱她的丈夫吗?”
“这个嘛,”伊淑-华德丝说:“你认为吗?”
玛波小姐思考了一下。“我,”她说:“多少是这么想的。”
她顿了半晌,才又说:“也许,我看错了。”
伊淑的嘴角挤出了一丝讥笑。
“告诉你吧,她的事我听说了一点。他们俩的事我都知道。”
“是浦利斯考特小姐跟你说的吗?”
“呵,”伊淑说:“有一、两个人跟我说的。有另外一个男人牵涉在里头。一个她很中意的男人。她家可是极端反对的。”
“不错,”玛波小姐说:“我也听说过。”
“后来,她嫁给了提姆。也许她多少有点喜欢他。可是那个男人并没有就此放手。我有时候在想,说不定他跟踪她到这儿来了。”
“真的?可是——是谁呢?”
“我不晓得是谁,”伊淑说:“可想而知,他们一定是很谨慎的。”
“你认为她喜欢这另外的男人吗?”
伊淑耸了耸肩膀。“我敢说他是个坏胚子,”她说:“不过,通常这种男人最会博取女人的欢心,死缠不已。”
“你没听说过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是干什么的——
这方面的事吗?”
伊淑摇着头说:“没有。有人猜东猜西的,可是这种话是信不得的。也许是个结了婚的男人。也许就为了这个,她家人不喜欢;要不就是个十足的坏蛋。也许是酒鬼,为非犯法什么的,我也不清楚。可是她还是喜欢他。这点,我是绝对知道的。”
“你看见或听过什么吗?”玛波小姐赌气地问了一句。
“我当然不会乱说了。”伊淑说。声调冷硬且带些不客气的味道。
“这些杀人凶手——”玛彼小姐又起头了。
“你能不能不谈凶手呵?”伊淑说:“你已经把赖菲尔先生搅得乱七八糟了。能不能不管呀?你是不会再查出什么名堂的了,我敢说。”
玛波小姐瞪住了她。
“你认为我知道,是不是?”她说。
“我想我知道,不惜,我相当有信心。”
“那么,你不应该粑你所知的说出来——想个法子挽救吗?”
“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又会有什么用,我也提不出任何证据,结果又如何,如今,人很容易就获得减刑。叫什么逃避责任之类的罪名,在监狱里待个几年就出来了,比下雨还快。”
“假若,因为你不讲,而又有别人被害——又死了一个无辜的人呢?”
伊淑极具信心地猛摇着头。“不可能的事。”她说。
“那可没准儿的。”
“我敢担保。再说,我也想不出谁会——”她皱了皱眉头,又几乎自相矛盾地说,“也许是——逃避责任吧。也许是不得已的事——心理是那么不平衡。哎呀,我不晓得。目前,她最好还是跟他跑了算了,管他是谁呢,这样我们也可以把这一切都忘在脑后了。”
她瞥了一眼手表,着急地轻叫一声,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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