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美丽得不够,”她用一种轻而可怕的声音说,“还美丽得不够:有时候,尤其最近,我一直在害伯……知道得太多很危险!”她的身子向前靠过来,“发誓,不能把我的名字搞进去——其他人不应该知道。”
“我发誓。而且,一旦抓住他,你就脱离危险。”
一种惊恐的表情掠过范德迈耶太大的脸。
“我会吗?我会没有危险吗?”她抓住塔彭丝的手臂,“你对钱的事有把握吗?”
“十分有把握。”
“我什么时候能得到钱?这点也不能耽误。”
“我的朋友很快就到这儿。他可以发电报,或诸如此类的事。但是不会耽误——他办事特快。”
范德迈耶太大脸上的表情说明她下了决心。
“我会讲的。这是一大笔钱,此外,”——她露出一种难以理解的微笑——“抛弃像我这样的女人是不明智的!”
有一阵子,她在微笑,手指轻轻地在桌上敲打。突然,她十分紧张,脸色苍白。
“那是什么?”
“我什么也没听见。”
范德迈耶太太害怕地注视四周。
“肯定有人在听——”
“胡说,那可能是谁?”
“即使隔墙有耳,”对方低声地说,“我告诉你我害怕。你不了解他!”
塔彭丝安慰她:“想想十万英镑。”
范德迈耶太大用舌头舔舔她那干燥的嘴唇。
“你不了解他,”她嗓门嘶哑地重复,“他正在——啊!”
她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一下子跳了起来。她伸出手越过塔彭丝的头往前指去。接着她身体倾斜,倒在地板上昏死过去。
塔彭丝四周环顾,想看看是什么把她吓成这样。
在门口站着詹姆斯?皮尔?埃杰顿爵士和朱利叶斯?赫谢默。
詹姆斯爵士从朱利叶斯身边擦过,急忙弯腰看这个倒下的女人。
“心脏病,”他机警地说,“突然看见我们想必使她休克。
白兰地——快,不然她会从我们手中溜走。”
塔彭丝调过头说:“不在这儿。在餐厅里的酒瓶台架里。
沿过道走过去,二楼。”
詹姆斯爵士和塔彭丝拾起范德迈耶太大,把她送到床上。他们把水洒在她的脸上,但是没有结果。律师用指头摸她的脉博。
他咕哝着说:“无法预言的局面。我希望那位年轻人能快点把白兰地拿来。”
就在这时,朱利叶斯又走进房间,手中拿着一个装有半杯酒的玻璃杯。他把杯子递给詹姆斯爵士。塔彭丝抬起那女人的头,律师想方设法往她那紧闭的双唇之间喂一点酒。
最后,那女人虚弱地张开双眼。塔彭丝把玻璃杯递到她嘴边。
“喝了它。”
范德迈耶太太顺从地喝了。白兰地使她苍白的两颊恢复了血色,她奇迹般地恢复过来。她试着坐起来——接着呻吟了一声又倒了下去,她的手放在身体的侧面。
“是我的心脏病,”她低声说,“我不该说话。”
她两眼紧闭又躺了下去。
詹姆斯爵士的手指放在她的手腕上有一分多钟,然后他点了一下头,把手指缩回来。
“现在她会好起来。”
他们三人走到一边去,站在一起低声交谈。大家都感到扫兴。事情明摆着,想问这女土,眼下是不可能的。他们暂时给难住了,束手无策。
塔彭丝讲述范德迈耶太大如何表示愿意揭开布朗先生身份之谜,如何同意去查明简?芬恩在何处并把结果告诉他们。朱利叶斯对此表示祝贺。
“那很好,塔彭丝小姐。好极了:我想,对这位女土来说,十万英镑在早晨和晚上都一样美妙。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没钱她是不会说的,当然啰!”
这种看法当然是很有判断力的,塔彭丝感到一些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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