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医生又开始说话。
“但是费用,亲爱的先生。”他提高了嗓门,“费用!费用非常昂贵!”
“我一点也不担心钱的问题。”朱利叶斯简单地解释道。
霍尔医生带着恳求的表情转向詹姆斯爵土。詹姆斯爵士淡淡一笑。
“赫谢默先生非常富裕——的确非常富裕。”
医生又以一种新的和微妙的眼光看着朱利叶斯。这不再是一位古怪的曾经从树上摔下来的年轻人。他的眼光表现出对这位真正的富人的尊重。
“非常出色的计划,非常出色,”医生低声说,“Movies①——当然啰!你们美国人对电影院是这么称呼的。很有趣。恐伯我们的方法有点儿落后于时代。你真正的意思是要实行你这项出色的计划?”
①法语:电影。一一译注。
“你像我一样也倾囊下注。”
医生相信他——这是对他的国籍的赞扬。如果是一位英国人提出这样的建议,医生会对他的神志是否清醒深表怀疑。
“我不能保证治愈,”他指出,“也许我应该把这点说清楚。”
“肯定,没事。”朱利叶斯说,“只要你把简带出来,其余的事留给我办。”
“简?”
“珍妮特?范德迈耶小姐。我们能够马上到你那儿去,请他们把她送来,或者我开车去带她来。”
医生楞住了。
“请原谅,赫谢默先生。我原以为你会理解。”
“理解什么?”
“那位范德迈耶小姐不再由我负责照管。”
朱利叶斯跳起来。
“什么?”
“我原以为你意识到这一点。”
“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让我想一想。今天是星期一,不是吗?肯定是上周星期二——呢,确实——是的,就在同一个晚上你——呃——你从树上摔下来的那个晚上。”
“那个晚上?之前还是之后?”
“让我想想——啊,是的,在那之后。收到一封范德迈耶太大发出的非常紧急的信。
小姐和负责照料她的护士乘晚班车离开了。”
朱利叶斯一屁股坐下去。
“伊迪丝护士——和一个病人一块走了——我记得。”
他含糊不清地说,“天哪,就近在咫尺!”
霍尔医生看上去十分困惑。
“我不明白。小姐根本没有和她的姨妈在一起吗?”
塔彭丝摇摇头。她刚要说话,詹姆斯爵士警告的眼神使她免开尊口。律师站起来。
“我非常感谢你,霍尔,我们非常感谢你告诉我们的一切。我想我们现在能够重新追踪范德迈耶小姐,那位陪同她的护士怎么样,你不知道她在何处吗?”
医生摇摇头。
“我们没有收到她的信,情况就是这样。我推测她要和范德迈耶小姐呆一段时间。
但是可能发生了什么事?确实是这位女孩没有被绑架。”
“那要走着瞧,”詹姆斯爵士脸阴沉沉地说。
医生踌躇不安。
“你认为我不该去报警吗?”
“是的,不应该去。十有八九这位年轻女士和她的亲属在一起。”
医生并不大满意,但他看出詹姆斯爵士决心不再多说,意识到要从这位著名的二级爵士身上了解更多的情况只是徒劳。于是医生与他们告别,他们离开了旅馆。他们在车旁交谈了几分钟。
“太令人恼火了,”塔彭丝大声地说,“想想,朱利叶斯实际上和她在一起仅呆了几小时。”
“我真是一个十足的白痴。”朱利叶斯沮丧地说。
“你不可能知道,”塔彭丝安慰他,并对詹姆斯爵土说:“他可能知道吗?”
“我劝你不要那么担心,”詹姆斯爵土和蔼地说,“你知道为打翻牛奶而哭泣是毫无用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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