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草(58)

2025-10-09 评论

    “不管怎么说,这是个问题,把此案看作一般的偷盗案有些站不住脚。而另一种推论是,桑德斯太大准备外出去会某个人,那个人是不是从防火通道先进了她的房间?他们是不是吵了架?或许就是他无情无义地将她杀害了?”
    马普尔小姐停了下来。
    “那么,”亨利爵士说,“答案是什么呢?”
    “我想,你们中间有人能猜到的。”
    “我不善猜谜,”班特里太大说,“有那么充分的证据证明桑德斯不在现场真是可惜,只不过你都相信了,就没什么可怀疑的了。”
    珍妮-赫利尔晃动着她漂亮的脑袋问:
    “为什么那个装帽子的柜子是锁上的呢?”
    “亲爱的,你真聪明。”马普尔小姐高兴地说,“我也感到纳闷,但答案很简单,里面是一双绣花拖鞋和一盒手绢,是那可怜的姑娘给她丈夫的圣诞礼物,是她亲手绣的,这就是她把柜子锁起来的原因,在她手袋里找到了钥匙。”
    “哦:“珍妮说,“那么,这没什么意义了。”
    “并非如此,”马普尔小姐说,“这是惟一一件有意义的事,正是这一点让凶手露出了马脚。”
    每个人都盯着这位老小姐。
    “我两天都没弄明白这一点,”马普尔小姐说,“我想呀想呀,忽然一切都清楚了。我立即去找警督,请他做个试验,他同意了。”
    “你让他试什么呢?”
    “我请他把地上的帽子戴到死者的头上看看是否能戴上,当然戴不上去,那不是她的帽子。”
    班特里太太睁圆了双眼。
    “但一开始的时候是戴在她头上的,对吧?”
    “后来不在她头上……”
    马普尔小姐稍作停顿,让她的话深入到其他人的脑子里,然后继续说:
    “我们一直都认为躺在那儿的那具尸首就是格拉迪斯-桑德斯,谁都没去看她的脸,她脸朝下,还记得吗?那帽子又把头和脸都盖住了。”
    “但她是被杀了呀?”
    “是的,那是后来的事了。在我们给警察打电话的时候,格拉迪斯-桑德斯还活得好好的。”
    “你是说,有人扮成她吗?但当你碰她的时候……”
    “是具死尸,一点不错。”马普尔小姐平静地说。
    “活见鬼,”班特里上校说,“不太可能随处找到尸首的。他们怎么处理……处理第一具尸体的呢?”
    “把她搬回去,”马普尔小姐说,“这是个该死的主意,但确实绝妙透顶,我们在休息厅的谈话使他萌生了这个计划。为什么不利用那可怜的女仆玛丽的尸体呢?还记得桑德斯夫妇的房间在顶楼,与仆人们的房间在一起吗?玛丽的房间离他们的房间只有两个门。殡仪员要天黑以后才能到,他把时间都计算好了。他沿着阳台把尸体搬过来,五点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给她穿上她妻子的衣服,在外面再套上那件对她来说太大的红外套。之后,他发现他太太装帽子的柜子锁着的。他惟一能做的只能是找一顶玛丽自己的帽子,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些的,他把沙袋放在她边上,然后离开房间,出去的时候,让我们都看见,以证明案发时他不在现场。
    “他给他太大打电话,称自己是利特尔沃思,我不知道他跟她说了些什么。我前面说过,她是个轻信的姑娘,他让她提早离开牌局。但并没有直接回到疗养院,而是约她七点钟在防火通道附近的花园与他见面,他也许跟她说,他想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
    “他与他的朋友一起回到疗养院,设计让我和特罗洛普小姐与他一起发现谋杀,他曾装着试图要把尸体翻过来,当然会遭到我的阻拦。然后是派人去找警察,他则摇摇晃晃地向疗养院的花园走去。
    “没有人问他尸体被发现后他有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据。他在花园里与妻子碰了头。叫她从防火通道上走,他们一起回到他的房间。也许他跟她谈过屋里有具尸体的事,她俯下身去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立即拾起沙袋向她猛击下去……噢,上帝啊!即使是现在想起来,也让我恶心。然后他飞快地把她的衣服和裙子脱下来。挂在衣橱里,再从另一具尸体上脱下衣服,给她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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