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轮到我的话,”亨利爵士说,“我想也该轮到我了,因为我就坐在赫利尔小姐旁边。我想知道更多的细节。描述描述他们的样子,班特里太大,把前面讲的这些人的形象大致描述一下。”
“哦:“班特里太太有些犹豫。
“安布罗斯,”亨利爵士说,“从他开始,他长什么样?”
“啊!他是一位相貌堂堂的老先生,事实上,他并不老,我想,至多六十岁,但他身体很不好,心脏有毛病,不能自己上楼,因此,家里安装了电梯,这使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老。举止优雅,用修养很好来形容他再恰当不过了。你从不会见他发脾气或者心烦意乱。有一头漂亮的银丝和一副有磁性的嗓音。”
“很好,”亨利爵土说,“我已经看到了安布罗斯爵士。现在来谈谈西尔维亚姑娘,你说她姓什么?”
“西尔维亚-基恩,一位十分可爱引人垂怜的姑娘,金色的头发,漂亮的皮肤,谈不上聪明,实际上有点笨。”
“唤,得了,多莉。”他丈夫抗议道。
“阿瑟当然不这么认为了。”班特里太太干巴巴地说,“但她就是笨嘛,她从来就说不出中听的话来。”
“她是我见过的造物主最精致的杰作之一。”班特里上校热情地说,“瞧她打网球的样子有多可爱,太迷人了。她满肚子的花花肠子,尽是些让人乐不可支的小把戏,与她在一起真是愉快。我打赌,小伙子们都是这么想的。”
“你错就错在这里,”班特里太大说,“这样的女孩子对现在的年轻小伙子来说,毫无吸引力。只有像你这样的老朽才成天坐在那儿对年轻姑娘们品头论足。”
“年轻不见得就奸,”珍妮说,“你不得不应付SA。”
“什么?”马普尔小姐问,“SA?”
“性要求。”珍妮说。
“啊,是的,”马普尔小姐说,“我们那会儿人们把这叫做‘秋水云雨’。”
“很有诗意。”亨利爵士说,“你所说的那位‘死党’我想是一位不错的‘猫’吧,班特里太大?”
“你知道我并不是指真的猫,完全是两码事。一个大块头的软软白白的可爱的女人,非常的可爱,那就是阿德莱德-卡彭特。”
“她芳龄几何?”
“四十岁左右吧。她住在庄园里有些时候了,我想,西尔维亚十一岁那年她就到那儿的。一个非常得体的不幸的寡妇,有许多贵族亲戚,只是没有钱。我不喜欢她,我从来不喜欢有一双长长的胖手的女人,我也不喜欢猫。”
“那么柯尔先生呢?”
“一个弯腰驼背上了年纪的老头,这样的老头太多,你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只有谈起那些发霉的书时,他才显得热情洋溢,其余的时候却不怎么样。我认为安布罗斯并不怎么了解他。”
“隔壁庄园的杰里呢?”
“一个很讨人喜欢的小伙子,他与西尔维亚订了婚,正因为这样,西尔维亚的死才更令人心碎。”
“我想知道……”马普尔小姐欲言又止。
“你想知道什么?”
“没什么,亲爱的。”
亨利爵士奇怪地看着这位老小姐,然后若有所思地说:
“这么说来,这两个年轻人订婚已经有一段时间-?”
“一年左右吧。安布罗斯反对此事,借口是西尔维亚还太年轻。但订婚一年后,他作了让步,很快就将举行婚礼。”
“哦!那姑娘有财产吗?”
“基本等于没有,一年仅一两百镑。”
“那洞里没有鼠,克利瑟林。”班特里上校说,发出阵阵笑声。
“现在该轮到医生提问题了。”亨利爵土说,“我退场。”
“我想问一个专业方面的问题。”劳埃德大夫说,“我很想知道,医学上的结论是什么呢?如果女主人想得起来或者她知道的话。”
“我大概知道,”班特里太大说,“是毛地黄苷中毒。我说得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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