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让你们扫兴了,”珍妮说,“我是指我不知故事的结局,我该早说的。”
她的语调中满是郁郁,劳埃德大夫殷情地及时地站了起来。
“亲爱的女士,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出了一道磨炼我们智慧的题目,我只为我们当中没人能找到答案而深表遗憾。”
“那只代表你自己。”班特里太太说,“我是有答案的,我相信我的答案是对的。”
“你知道吗?我真的相信你的推测。”珍妮说,“你所说的可能性最大。”
“你是指她的七个推测中的哪一个?”亨利爵士戏言道。劳埃德大夫主动帮马普尔小姐穿上她的高统橡胶套鞋。“只是以防万一。”老小姐解释道。大夫要送她回到她的老房子去。围好围巾之后,马普尔小姐再次向每个人道晚安,最后来到珍妮-赫利尔这儿,俯下身去,对着这位女演员的耳朵嘀咕了几句,“啊!”珍妮抑止不住地一声惊叫,声音太太,每个人都把头转向她。微笑着向各位点点头,马普尔小姐走了出去,留下了目瞪口呆的珍妮。
“你准备就寝了吗?珍妮。”班特里太太问,“你怎么了?像见了鬼似的。”
长叹了一声之后,珍妮恢复了常态,在给两位男士留下漂亮的,令人不解的微笑这后,她随女主人上了楼,班特里太太与她一起进了她的房间。
“壁炉里的火快熄了。”班特里太太说着,用力地拨了一下火,没起什么作用。“他们总是把它搞得奄奄一息,这些仆人真笨。我想我们今晚是结束得晚了些,哦,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你认为有许多像她那样的人吗?”珍妮,赫利尔问。她坐在床沿上,还在沉思。
“像那些仆人吗?”
“不是的,像那个有趣的老小姐,她叫什么?马普尔?”
“哦,我也不知道,我想她是那种小村子里很普通的一员吧。”
“噢,天啊:“珍.妮小姐说,“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什么事?”
“我担心。”
“担心什么?”
“多莉,”珍妮-赫利尔特别严肃地说,“你知道那位不可思议的老小姐在她离开之前,对我说了什么吗?”
“不知道,说什么呢?”
“她说‘如果我是你的话,亲爱的,别把自己完全放在另一个女人的掌心中,即便当时你觉得她是你朋友。’你要知道,多莉,她说很大对了。”
“这是格言吗?是的,也许吧,但我看不出来它可用在什么地方。”
“我想,你不能完全相信一个女人。我可能会在她的控制之中的,我从设想到过这一点。”
“你说的是哪一个女人呀?”
“内塔-格林,我的替角。”
“关于你的替角,马普尔小姐究竟知道些什么?”
“我想她是猜的,但不知道她是怎样猜到的。”
“珍妮,拜托了,快告诉我你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那个故事,我今晚讲的那个故事。多莉,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女人,那个把克劳德从我身边夺走的女人,还记得吗?”
班特里太太点头,迅速把记忆翻回她的第一次不幸的婚姻上,珍妮的第一任丈夫是克劳德-艾夫伯里,一个演员。
“他娶了她,我提醒他会有什么结果。克劳德蒙在鼓里,她继续与约瑟夫-索尔曼在我告诉你们的那座房子共度周末。我想揭露她的真面目,我要每个人都知道她是怎样的一个女人。瞧,一桩盗窃案就能把一切都暴露出来。”
“珍妮,”班特里太太气呼呼地说,“你刚给我们讲的故事是你设计出来的?”
珍妮点点头。
“这就是为什么我说我在出演《史密斯先生》一剧的原因,在剧中我扮演的角色是女仆。我这也是信手拈来。当他们传我到警察局时,说我和我的替角在旅馆排戏最简单不过了。而事实上,我们在那房子里,我去开门,端来鸡尾酒,内塔扮成我,福克纳先生以后再也不会见到她了。因此,不用害怕他会认出她来。穿上女仆的衣服,我能让自己看上去完全不一样。再说,任何人都不会去留意一个女仆的,尽管她们也是人。事后,我们打算把他拖到马路外面,把珠宝掳走,给警察打电话,然后再回到旅馆。我不想把那可怜的小伙子扯进来的,不过亨利爵士是认为他无罪的,对吗?那女人会上报纸的头版的,所有事都会登在报纸上的,克劳德就会知道,她是个怎样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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