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为什么杰米把枪留给我们,”罗琳说,“不可能真的有危险。”
“要是他们能把比尔——”疾如风停了下来。罗琳颤抖起来。
“我知道——可是我们是在屋子里。任何人走进来我们都听得见。不管怎么样,我们有这把左轮枪。”
疾如风把注意力转回比尔身上。
“我真希望我知道该怎么办。热咖啡,有时候这有效。”
“我皮包里有一点溴盐,”罗琳说,“再加上一点白兰地。
咦,我的皮包呢?噢,我一定把它留在楼上了。”
“我去拿,”疾如风说,“可能有点好处。”
她快速上楼,走过赌间,穿过敞开的门,进入会议室。罗琳的皮包就在桌上。
当疾如风伸手过去拿时,她听见身后有个声响。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个沙袋,躲在门后。在疾如风回过头之前,他已经下手击落。
一声闷哼,疾如风身子滑了下去,不醒人事地倒在地板上。
疾如风非常缓慢地清醒过来。他感到一阵昏眩,阵阵强烈的抽痛。随着这些感觉的是一波波的话语。她非常熟悉的声音一再重复说着同样的话。
昏眩的感觉不再那么强烈,阵痛明确地来自她的头部。她恢复到足以对那个声音所说的提起兴趣的地步。
“心爱的,心爱的疾如风。噢,心爱的疾如风。她死了;
我知道她已经死了。噢,我心爱的。疾如风,心爱的,心爱的疾如风。我真的非常爱你。疾如风——心爱的——心爱的──”疾如风双眼紧闭,静静地躺着。不过她此时已完全恢复了知觉。比尔的双臂紧紧地抱住她。
“疾如风,心爱的——噢,我最亲爱的,心爱的疾如风。
噢,我亲爱的爱人。噢,疾如风——疾如风。我该怎么办?噢,心爱的人——我的疾如风——我最亲爱、是甜蜜的疾如风。
噢,天啊,我该怎么办?我害死了她。我害死了她。”
疾如风不情愿地——非常不情愿地开了口。
“不,你并没有,你这大白痴。”她说。
比尔惊奇地喘了一口气。
“疾如风——你还活着?”
“当然我还活着。”
“你有多久了——我是说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大约五分钟之前。”
“为什么你不张开眼睛——或开口说话?”
“不想。我正在自得其乐。”
“自得其乐?”
“不错。听你说的那些话。你永远无法再说得那么动听。
你会感到太不好意思。”
比尔一脸羞红。
“疾如风——你真的不在意?你知道,我真的非常爱你。
已经好几年了。但是我从不敢告诉你。”
“你这大傻瓜,”疾如风说,“为什么?”
“我以为你听了只会嘲笑我。我是说——你有头脑等等──你会嫁给某个大人物。”
“像是乔治-罗马克斯?”疾如风提示说。
“我不是指像老鳕鱼那样的大笨蛋。而是某个真正配得上你的人——尽管我不认为有任何人可以配得上你。”比尔说。
“你倒是真可爱,比尔。”
“可是,疾如风,说正经的,你可能吗?我是说,你可能那样做吗?”
“我可能怎样做?”
“嫁给我。我知道我非常笨——不过我真的爱你,疾如风。
我愿为你做狗做奴隶,什么都可以。”
“你是非常像条狗,”疾如风说,“我喜欢狗。他们那么友善、忠实、热情。我想或许我能嫁给你,比尔——很努力地,你知道。”
比尔对此的反应是一松手,猛然退缩。他一脸惊奇地看着她。
“疾如风——你不会是当真的吧?”
“没有别的办法了,”疾如风说,“我看我得再回到不省人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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