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沙白·琼斯顿突然抬高一点声音说。
“有时候一些似乎没什么意思的话说出来却有很多意思。不,我指的不是你说的那句美国话,我说的是别的。”她环顾桌上的人。“我说的是昨天发生的事。”
瓦丽瑞突然说:
“什么事,贝丝?”
“噢,,求求你们,”席丽儿说。“我想——我真的这样想——到了明天,一切都会水落石出了。我说的是真心话。你文件上的墨水,还有那只背囊的蠢事。如果——如果那个人像我一样坦白承认,那么一切都会真相大白了。”
她说来热切,脸色通红,有一两个人以奇特的眼光看着她。
瓦丽瑞发出一声短笑说:
“然后我们都将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
然后他们都起身走进交谊厅里。他们有点竞相到咖啡给席丽儿。然后收音机打开,一些学生离开前去赴约或是去做功课,最后山胡桃路二十四号和二十六号的居民都上床去了。
这真是漫长累人的一天,休巴德太太怀着感谢这一天终于已经过去的心情回想着,钻进被单里去。
“谢天谢地,”她自言自语。“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六)
第二天,休巴德太太发现这一天过得令她特别生气。她感到相当轻松地醒过来。最近发生的一些事件所造成的恼人疑虑已经解脱了。一个傻女孩,做出现代式的傻事该为那些事负责。从现在开始,一切将恢复常规。
在这种舒适的自信之下,休巴德太太下楼去吃早餐,却发现她最近新得到的安适感受到了威胁。学生们特别挑上这特别的早晨表示得特别地若人讨厌,每个学生都以他或她的个别方式表现。
听说了伊利沙白的文件遭到暗中破坏的仙德拉·拉尔先生变得激动而多话:“压迫,”他说,“蓄意压迫土著民族。轻视与偏见,色种偏见。这是证据确凿的一个例子。”
“好了,拉尔先生,”休巴德太太厉声说。“你没有必要说这种话。没有人知道是谁干的或是为什么要那样。”
“噢,可是,我以为席丽儿自己跑去向你毅然招认了,”珍·汤琳生说。“我以为她那样做很了不起。我们大家都必须对她很好。”
“毅然招认,”尼吉尔打了个颤说。“多么叫人感到恶心的说法。”
“我不明白这样说有什么不对。牛津团体都这样用,而且……”
“噢,看在老天爷的分上,我们非得拿牛津团体来当早餐不可吗?”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妈,你说,偷那些东西的人是不是席丽儿?是不是因为这样她才没下来吃早餐?”
“我不懂,请说明给我听。”阿金邦伯先生说。
没有人理会他,大家都太急于说出自己的话了。
“可怜的孩子,”雷恩·贝特生说,“是不是她手头紧或是什么的?”
“其实我并不惊讶,你们知道,”莎莉缓缓地说——“我一直有种想法……”
“你是说把墨水泼在我笔记本上的人是席丽儿?”伊利沙白·琼斯顿显得难以置信。“在我看来这似乎令人感到惊讶,几乎不可思议。”
“席丽儿并没有把墨水泼到你的笔记本上,”休巴德太太说,“而且我真希望你们全都不要再谈这件事。我本来打算晚一点再静静地告诉你们,可是……”
“可是珍昨晚在门外偷听。”瓦丽瑞说。
“我并没有偷听,我只是正好去……”
“得了,贝丝,”尼吉尔说,“你相当清楚是谁泼的墨水。我,坏尼吉尔,用我小小绿墨水瓶。我泼的墨水。”
“他没有。他只不过是在骗人!噢,尼吉尔,你怎么可以这么傻?”
“我这是在表现高尚,袒护你,派翠西亚。昨天上午是谁借走我的墨水瓶?是你。”
“我听不懂,请说明给我听。”阿金邦伯说。
“你并不想懂,”莎莉告诉他。“如果我是你,我会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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