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学舍谋杀案(39)

2025-10-09 评论

    “那些空瓶子呢?”
    “我不知道那些瓶子怎么处理……我想或许他们就把它们丢进字纸篓了。”
    “不过毒药本身都毁了?”
    “是的,我确信是这样。我亲眼看到的。”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噢,我想正好是两个星期前。”
    “我明白。谢谢你,汤琳生小姐。”
    珍踌躇着,显然想要多谈一些。
    “你认为这可能重要?”
    “可能。难说。”
    夏普督察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再度找尼吉尔·夏普曼进来。
    “我刚刚听珍·汤琳生小姐说了一番蛮有意思的话,”他说。
    “啊!亲爱的珍对你散布了对谁有害的毒素?我?”
    “她是谈到了毒药,而且跟你有关,夏普曼先生。”
    “毒药和我?到底是什么?”
    “你是否否认几个星期前,你和贝特生打过一个赌,有关利用不可能被查出来的方式弄到毒药的一些方法?”
    “噢,那个!”尼吉尔突然明白过来。“当然是有这么一会事!奇怪我一直没想到那件事!我甚至不记得当时珍在场。不过你不会认为这其中可能有任何含义在吧?”
    “呃,谁知道。那么,你承认有这件事?”
    “噢,是的,我们当时是在争论那个主题。柯林和雷恩都高高在上不容分说,所以我就告诉他们只要一点点聪明,任何人都能弄到适合的毒药——事实上我说我就能想出三种不同的方法,而且我会证实我的看法,我说,把我所想的方法付诸实现。”
    “后来你真的照做了?”
    “是的,督察先生。”
    “那三种方法是什么?”
    尼吉尔头微向一旁偏。
    “你这不是在要我自我归罪吗?当然你应该照例先行警告我吧?”
    “啊!那么第二种方法呢?”
    “还不到向你提出警告的时候,夏普曼先生。不过,当然,你没有必要自我归罪,如同你所说的。事实上你完全有权拒绝我的问话,如果你喜欢的话。”
    “我不知道我想拒绝。”尼吉尔考虑了一会儿,他的唇间泛起微笑意。
    “当然,”他说,“无疑的,我所做的是违反法律的事。你如果喜欢,大可以逮捕我,就另一方面来说,这是个谋杀案,如果这跟可怜的小席丽儿之死有任何关联,我想我大概应该告诉你。”
    “这确实是个明理的观点。”
    “好吧,我说。”
    “这三个方法是什么?”
    “呃,”尼吉尔靠回椅被上说。“总是会在报纸上看到,不是吗,有关医生是怎么在车子里丢掉一些危险药品的?人们都受到警告,不是吗?”
    “是的。”
    “呃,我想到一个非常简单的方法就是到乡下去,跟踪一个全科医生,在时机来到时——只要打开车门,查看医生的皮包,拿走你想要的东西。你知道,在这些乡下地区,医生并不总是把他的皮包带进屋子里去。这要看他要看的是哪一重病人而定。”
    “怎么样?”
    “呃,就这样。也就是说,这就是第一种方法。我得跟踪三个医生才找到一个合适、漫不经心的下手。当我动手时,简单得很。车子停在一家偏僻的农舍后面。我打开车门,查看一下皮包,拿走一筒氢溴酸亥俄辛,就这样。”
    “啊!那么第二种方法呢?”
    “事实上,第二种方法是只要稍微诱导一下亲爱的席丽儿。她相当没有疑心。我感受你她是个笨女孩,她根本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我只要跟她谈谈有关医生处方上的那些鬼画符的拉丁文,然后要她学医生的样子写下一张毛地黄酊的处方给我看。她相当不怀疑地就照办了。再下去我只要在电话分类簿上找到个住在伦敦偏远地区的医生名字,在处方上加上他的字首名字,或是有点含糊的签名。然后我拿着那张处方到伦敦最忙的药房去,那里的药剂师不可能熟悉那个医生的签名,我根本毫无困难就把药弄到手。洋地黄大量用在心脏病上,而且我那张处方是用旅馆的便条纸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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