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督察先生。不必理会莎莉·芬奇所说的。这是家管理良好的高尚学舍,我确信你不会发现这里有任何颠覆活动踪迹。”
夏普督察有点惊讶。
“其实我想的并不是什么颠覆活动。”
“噢——原来如此——”她有点吃惊。“我是把席丽儿所说的护照的事连结起来。不过毫不偏颇地看,同时衡量一切证据,在我看来,似乎相当确定的是,席丽儿之死的原因是私人的——某种性方面的纠结,或许吧。我确信跟学舍毫无关系,也跟这里发生的时毫无牵连。我确信,这里并没发生什么事。如果有的话,我应该会察觉到,我的感知力非常敏锐。”
“我明白。呃,谢谢你,琼斯顿小姐。”
伊利沙白·琼斯顿走出去。夏普督察坐在那里望着关上的门出神,柯普巡佐跟他说了两次话他才醒过来。
“呵?”
“我说就这些了,长官。”
“恩,我们有什么成果?极少。不过我告诉你,柯普。我明天要带一张搜查令来。我们现在装做没什么大事地离开,他们会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但是这地方是有什么事在进行中。明天我会把这里整个翻过来——在你不知道要找些什么时这不容易,不过有可能我会找到能给我们线索的东西,刚刚出去的是个非常有意思的女孩,她有拿破仑一样的自我,我非常怀疑她确实知道些什么。”
(十二)
正在口述信件的赫邱里·波罗在一个句子当中停顿下来,李蒙小姐抬起头来。
“波罗先生?”
“我的心思不集中!”波罗挥挥手,“毕竟,这封信并不重要。李蒙小姐,你好心帮我打个电话找你姐姐。”
“是的,波罗先生。”
过了一会儿,波罗从他秘书手中接过电话。
“喂!”
“什么事,波罗先生?”
休巴德太太显得喘不过气来。
“休巴德太太,我相信我没打扰你吧?”
“我已经被打扰惯了,”休巴德太太说。
“有了什么搅乱,是吧?”波罗微妙地说。
“说得非常好,波罗先生。正是如此。夏普督察昨天问完了所有学生的话,今天带了张搜查令来,而尼可蒂丝太太又歇斯底里地缠着我。”
波罗同情地啧啧做声。
然后他说,“我只不过想问你一个小问题。你给了我一张失物表——还有其他一些古怪的事——我不得不问的是,你那张表是按照时间先后顺序写下来的吗?”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表上的那些东西是按照它们失踪的先后顺序写下来的?”
“不,不是。对不起——我只是一想到什么就先记下什么。如果误导了你,我真是抱歉。”
“我应该早问问你。可是当时我并没有想到这有什么重要性。我现在你上拿着你那张表。开头是,一只晚礼鞋、一个手镯、粉盒、钻戒、打火机、听诊器等等。你说这并不是哦失踪的顺序?”
“不是。”
“你现在记不记得适当的次序是什么?”
“呃,我不确定我现在是否能记起来。你知道,这已经是一段时期以前的事了。我得先用心想一想。实际上,在我跟我妹妹谈过,知道我就要跟你见面之后,我就列了一张表,我该说我是按照我记得它们的顺序写下来的。我是说,我先写下晚礼鞋因为这件事这么特别,然后是手镯、粉盒、打火机和钻戒,因为它们都是比较重要的东西,而且看来似乎是真有个贼在动手脚,然后我又想起了其他一些比较不重要的东西,把它们加上去。我的意思是指硼粉、电灯泡和背囊。它们其实并不重要,我只是事后才想起来。”
“我明白……现在我要你做的是,太太,坐下来,也就是说,当你有空的时候……”
“也许在我给尼可蒂丝太太服点镇静剂,把她弄上床去,同时让吉罗尼莫和玛瑞儿平静下来之后,我会有点时间。你要我做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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