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丽瑞有点不同意地大笑。
“哪有这种事!"她说,"其实你是在干什么?调查?”
“不,当然不是!"珍以恰倒好处的愤慨声音说,"我从来没偷看过任何人的私人文件。我不是那种人。只不过是当时我感到有点心不在焉,所以我打开那个箱子,我正开始找……”
“听我说,珍,你不能这样说就算了。尼吉尔的手提箱比你的大多了而且颜色完全不同。当你在承认做了这种事时你最好还是同时承认你是那种人。好吧,你逮到了个查看尼吉尔东西的机会,而你利用上了。”
珍站了起来。
“当然,瓦丽瑞,如果你要这么讨厌,这么不公平,不近人情,我……”
“噢,回来,孩子!"瓦丽瑞说,"继续说下去,我现在兴趣来了,我想要知道。”
“呃,里面有本护照,"珍说,"在底层里,而且上面有个姓名。史坦福或是史坦利之类的,我当时想,多么奇怪,尼吉尔竟然拥有别人的护照。我把它打开来看,里面的照片竟然是尼吉尔!我不知道的是,我该不该告诉警方?你说我是不是有义务告诉他们?”
瓦丽瑞大笑。
“你的运气不佳,珍,"她说,"事实上,我相信这有个相当简单的解释。派翠西亚告诉过我。尼吉尔继承了一笔财产或什么的,条件是他改个名字。他完全依法立下契据或什么的,不过整个就是这么一回事。我相信他的本名是史坦菲尔德或史坦利之类的。”
“哦?"珍显得十分懊恼。
“要是你不相信我的话,去问问派翠西亚。"瓦丽瑞说。
“噢——不——呃,要是像你所说的,那么一定是我搞错了。”
“希望你下次运气好些。"瓦丽瑞说。
“我不懂你的意思,瓦丽瑞。”
“你怨恨尼吉尔,不是吗?你想让警方找他的麻烦?”
珍正色说:
“你可能不相信我,瓦丽瑞,"她说,"不过我只想尽我的义务。”
“噢,去你的!"瓦丽瑞说。
她离开房间。
有人轻生敲门,莎莉走了进来。
“怎么啦,瓦丽瑞?你看起来有点不高兴。”
“都是那令人恶心的珍。她真是太可怕了!你不认为,有可能是珍把可怜的席丽儿干掉的吧?要是我看见珍站上被告席,我会高兴地发疯。”
“这我跟你有同感,"莎莉说,"不过我不认为这特别可能。我不认为珍会胆子大到谋杀任何人。”
“尼可太太的事你认为怎么样?”
“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认为。我想我们大概很快知道了。”
“我想她八成也是被干掉的。"瓦丽瑞说。
“可是,为什么?这里出了什么事了?"莎莉说。
“我真希望我知道。莎莉,你会不会发现你自己在看着别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看着别人?”
“呃,看着而且心里怀疑着,是你吗?我有个感觉,莎莉,这里有个人疯了。真的疯了。疯得很厉害,我是说——不只是自认为他很沉着而已。”
“这有可能。"莎莉说,她颤抖起来。
“哎哟!"她说,"我的心里直发毛!”
“尼吉尔,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呃,什么事,派翠西亚?"尼吉尔正疯狂地翻寻他的抽屉,"真搞不懂我他妈的把我那些笔记放哪里去了。我把它们塞在这里头,我想。”
“噢,尼吉尔,不要那样乱翻!我刚整理过你就把它们弄地乱遭遭的。”
“呃,去它的,我得找到我的笔记,不是吗?”
“尼吉尔,你必须听我说!”
“好,派翠西亚,不要这么沮丧。什么事?”
“有件事我必须向你坦白。”
“不是谋杀吧,我希望?"尼吉尔以他一贯轻率的态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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