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你引起的。”
“你有了麻烦?严重的麻烦?”
“我们全都有了麻烦,”海斯特说。“但是人都很自私,不是吗?我的意思是说,我只想到我启己。”
“坐下来,我亲爱的。”他温柔地说。
他清掉扶手椅上的文件,让她坐下来。然后他走向角落的橱柜去。
“你必须喝杯酒,”他说。“一杯不加水的雪利酒。合适吗?”
“随便你,那不重要。”
“外面很冷很潮湿。你需要喝点东西。”
他转身过来,一手拿着玻璃杯和玻璃酒瓶。海斯特沉坐在椅子里,一种怪异、十分狂放的优雅感打动了他的心。
“不要担心,”他把杯子放在她一旁,一边倒酒一边说。
“事情往往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严重,你知道。”
“大家都这么说,但是却不是事实,”海斯特说。“有时候比表面上看起来更糟。”她吸一口酒,然后指责地说,“在你来之前我们全都好好的,十分好。然后——然后一切就都开始了。”
“我不假装,”亚瑟-卡尔格瑞说,“说我不懂你的意思。
当你第一次那样对我说时我完全感到吃惊,但是现在我比较了解——我带来的消息给你们带来了什么。”
“只要我们一天认为是杰克——”海斯特说着中断下来。
“我知道,海斯特,我知道。但是你得深一层想,你知道。你们是生活在一种安全的假象中。并不是真的,只不过是假装的——舞台上的人工布景。某种代表着安全,但却并不真的是,永远不可能是安全的东西。”
“你是说,”海斯特说,“必须要有勇气,抓住容易的假象是没有用的,不是吗?”她停顿了一分钟然后说:“你有勇气!这我了解。亲自来告诉我们。不知道我们会有什么感受,有什么反应。你是很勇敢,我佩服有勇气的人,因为,你知道,我自己并不真的很勇敢。”
“告诉我,”卡尔格瑞温柔地说,“告诉我现在到底有什么麻烦。是特别的事,不是吗?”
“我做了一个梦,”海斯特说。“有某个人——个年轻人——一个医生——”
“我明白,”卡尔格瑞尔说。“你们是朋友,或者,也许,不只是朋友?”
“我以为,”海斯特说,“我们不只是朋友……而他也认为,但是你知道,如今这一切发生了——”
“怎么样?”卡尔格瑞说。
“他认为是我干的,”海斯特说。她的话语急促。“或者也许他并不认为是我干的,但是他不确定。他无法确定。他认为——我看得出来他认为——我是最有可能的人。或许我是。或许我们相互之间都认为对方最有可能。而我认为,得有人帮助我们解决这一团糟的事情,而我想到了你,因为那个梦。你知道,我在梦中迷了路而我找不到小唐,他离开了我而那里有一条好大好大的深沟——道无底的深渊。是的,就是无底的深渊,听起来让人觉得好深好深,不是吗?深得——令人不敢跳过去。而你就在另一边,你伸出你的双手说‘我想要帮助你’。”她深吸一口气。“所以我就来找你了。我跑来这里找你因为你得帮助我们。如果你不帮助我们,我不知道会出什么事。你必须帮助我们。这一切是你带来的。或许,你会说,这跟你无关。说一旦告诉过我们——告诉过我们过去发生的真相——就没有你的事了。你会说——”
“不,”卡尔格瑞打断她的话说。“我不会说那种活。是我的事,海斯特。我同意你所说的。当你开始一件事情时你就得继续下去。我的感受跟你一样。”
“噢!”海斯特脸红起来。突然之间,就像她以往一般,她显得美丽起来。“这么说我并不孤单!”她说。“是有个人。”
“是的,我亲爱的,是有个人——不管他有什么价值。到目前为止我不太有价值,但是我在尽力,我从没停止过不尽力帮忙。”他坐下来,把椅子拉近她;“现在把一切告诉我,”他说。“非常严重吗?”
“是我们当中的一个你知道,”海斯特说。“这我们全都知道。马歇尔先生过来,我们装作一定是某个外来的人,但是他知道并不是。是我们当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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