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想知道十九号昨天发生的事,”她紧张不安地说;“我真地无法帮上什么忙,探长。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甚至不认得住在那屋子里的人。”
“住在那房子里的是一位佩玛-小姐,她眼睛失明,在亚伦堡学院工作。”
“噢,是这样子啊,”赖姆寒太太说,“胡同那一边的人,我恐怕一个也不认得。”
“昨天下午十二点半至三点钟之间,你本人在家吗?”
“哦,在的,”赖姆塞太太说,“我得煮饭,但是三点钟之前我出门了,我带孩子们去看电影。”
探长从口袋里抽出照片,递给她——
“请你告诉我,过去看见过这个人吗?”
赖姆塞略示兴趣地瞧着照片。
“没有,”她说,“没有,我想没见过。我不记得我是否确实见过这个人。”
“他不会来过你家——推销保险,或诸如此类的事?”
赖姆塞太太比先前更肯定地摇头。
“没有,没有,我确定没有。”
“他的名字——我们握有一点线索——叫寇里。R-H-寇里。”
他期待地看着她。赖姆塞太太再度摇摇头。
“孩子放假的期间,我实在没有空闲去留意别的事。”她表示抱歉地说。
“啊,假日总是最忙的时候,是个是?”探长说,“你家孩子很好,蛮有精神的,有时不免会野了一些。”
赖姆塞太太不加否定地笑了一笑。
“就是说哟,”她说,“把人搞得累死了,不过他们到底还是好孩子。”
“我看也是如此,”探长说,“两个人都很乖,很聪明。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在离开之前,我想和他们说几句话。孩子有时候会注意到大人不会去注意的事。”
“我看不会罢,”赖姆塞太太说,“我们两家又非毗邻而居。”
“可是你们两家的后花园却是相对的。”
“嗯,不错;”赖姆塞太太同意地说,“但还是隔离着。”
“你认识住在二十号的黑姆大大吗?”
“可以说是认识,”赖姆塞太太回答,“为了猫和其他事情的缘故。”
“你喜欢猫?”
“不,不,”赖姆塞太太说,“不是这样,我的意思是指抱怨。”
“哦,我明白了。有人在说话。抱怨什么呢?”
赖姆塞太太脸上一红。
“问题出在——”她略为提高嗓音说,“一个人这样子养猫——十四只,不是怪人便是疯子。我喜欢猫,以前我们自己也养了一只虎班猫,很善于捕鼠。可是那女人却是神经兮兮的,自己特别弄食物给它们吃不说,还让那些可怜的东西失去自己的生活,猫当然永远想要逃走,如果我也是她养的猫,我也会逃走。说真的,孩子实在挺乖的,他们根本不舍去欺侮小猫。我是说,猫自然能够好好照顾自己,它们是非常敏感的动物,你得合理对待它们。”
“你说得很对。”探长说,“这些假日,你要照顾他们,一定忙极了。他们何时回学校去呢?”
“后天。“赖姆塞太太回答。
“希望那时候你能好好地休息。”
“我一定要让自己好好地懒一阵子。”她说。
一直默默地在旁边作笔记的年轻人,突然开了口,教她吓了一跳。“你应该找个外国女孩来你们家做事,”他说,“所谓‘attpair’(互惠的),她到你们家来做些零工,然后你教她英文。”
“这倒是可以试试看的,”赖姆塞太太盘算着。她又说;
“可是我总觉得外国人不易相处。我先生常常笑我,当然罗,他懂得比我多!我不如他那样经常出国旅行。”
“他现在不在家吧?”哈卡斯特说。
“是的——他在八月初便去瑞典。他是个建筑工程师。真遗憾”孩子刚放假;他就得离开。他对待孩子很好,比孩子还喜欢玩电动火车。廊道和房间里有时候到处散落着玩具,常常要叫人跌倒。”她又摇摇头说,“男人就像小孩子。”口气里透露着几分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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