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假设,他到这里来看你是有原因的,无论是为公事或私事。就在一点半至二点四十五分之间,他被人刺死了。如果说他是来此赴约,但你又说你对此一无所知;倘若假设他和保险公司有关——这点你也一样无法帮忙我们。因为门没有上锁,所以他能进来,坐下等你——可是为何呢?”
“信口开河,”佩玛编太太不耐烦地说。“那么你是认为这些钟是这个——叫什么寇里的带来的罗?”
“我们四处都看过,没有看见什么袋子,”哈卡斯特说。
“他的衣袋恐怕也装不下这四只钟。不知你的心里可曾联想起任何与这些钟有关的事,譬如时间?四点十三分?”
她摇摇头。
“我心底一直在想,也许这是哪个疯子干的,或是有人走错了房子,但似乎又没有什么道理。探长,我实在帮不上忙。”
一个年轻警察探头进来,哈卡斯特走出去,在廊道里和他晤面,然后一齐走到外面的大门口。他和那人说了几分钟的话。
“你现在可以送这位小姐回家了,”他说。“住址是帕麦斯顿路十四号。”
他返身人屋,走进餐室。通往厨房的门没有关,他听得见佩玛绩小姐在水槽边忙碌的声音。他站在门口。
“我想带走这些钟,佩玛编小姐。我会开一份收据给你。”
“那无所谓,探长——那些钟并不是我的——”
哈卡斯特转过来对着雪拉-威伯。
“你可以回家了,威伯小姐。你可以搭乘警车。”
雪拉和柯林一齐起身。
“柯林,请送她上车好吗?”哈卡斯特一边说着,一边拖过一把椅子,在桌子上写起收据。
柯林和雪拉走出去,步下小径。雪拉蓦地停步。
“我的手套——我忘了——”
“我替你拿。”
“不必啦,我知道自己放在哪里。我现在不再觉得害怕——他们已经把‘它’移走了。”
她奔回屋内,不一会儿便出来了。
“对不起,我那时候的行为一定很可笑的。”
“谁都会这样,”柯林说。
当雪拉进入车内时,哈卡斯特也走了过来。车子驶离之后,他转身对那年轻的警察说:
“把客厅里的钟,除了墙上的布谷钟和那大老爷钟之外,都包扎起来。”
然后又吩咐了一些事,便转对他的朋友。
“我要到几个地方去,要不要一起来?”
“好啊!”柯林说。
柯林-蓝姆的叙述
“你要到哪里去?”我问狄克-哈卡斯特。
他对司机说:
“加文狄希社,在皇宫街,往艾斯兰德方向,在右边。”
“是的,探长。”
车子开上路。这时候大门前已聚集了几个好奇的人,探头伸脑地。那只橘色猫,仍然坐在隔壁“戴安娜寄宿舍”的门柱上。它已不再舔洗脸孔,坐得直挺地,微微摇着尾巴,以鄙夷的眼神凝视人群之头。
“先到秘书社,再去找那清洁妇,”哈卡斯特说,“因为时间已经不早了。”他瞥了腕表一眼。“四点多了。”顿了一下,然后又说,“很迷人的小姐罢?”
“非常动人,”我说。
他笑笑地看着我。
“但是她所说的故事值得注意,早一点查证早一点好。”
“你认为她——”
他打断我的话。
“我一向对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特别有兴趣。”
“但是那个女孩已经给吓得半疯了!如果你亲眼目睹她一边尖叫一边奔跑的样子…”
他给我另一个戏弄的颜色,又加了一句说,她是个很动人的女孩。
“话说回来,你怎么会跑到威尔布朗姆胡同来呢?是不是仰慕我们娴雅的维多利亚建筑?还是另有什么目的?”
“我来是有目的的。我在找六十一号房子——但是找不着。也许没有这号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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