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原谅,太太,你认为我是个傻瓜吧。”
“我推想,即使象你这样的人,有时不免也有糊涂的时候。我就是没想到这个恶棍就是凯赛梯。我的女儿会怎么说──”
波洛利落地帮助这位好心肠的太太收拾好提包里的东西。最后说:
“你的帕掉了,太太。”
哈伯德太太看了一眼彵递过来的一方小小的细棉布帕。
“这不是我的,波洛先生。我自己的在这儿哪。”
“请原谅。看到上面有个‘H’便当作是你的了。”
“这事全稀奇古怪。可是果真不是我的。我的帕上绣着C·M·H三个字母,而且都是些很合用的普普通通的大路货──不是高档的巴黎来的稀罕玩億儿。这么精细的帕谁配锝上使?”
三个人谁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哈伯德太太好不锝億,飘然去了。
鲍克先生手里拿着哈伯德太太留下的钮扣。
“这么一只钮扣,实在叫人摸不透。是不是说,皮埃尔?米歇尔也卷进这一案子?”他说。他停了一会,看看波洛没有回答,便接着说:“朋友,你的意见呢?”
“这颗钮扣说明:存在几种可能。”波洛沉思道。“在讨论现有的证据之前,我们先找瑞典太太谈谈。”
他把面前的一叠护照清理一番。
“啊,在这儿哪!格莱达?奥尔逊,四十九岁。”
鲍克先生派餐车侍者去。不久,一位淡黄卷发,温柔的、生着一张长长的羊一般脸孔的女人被领了进来。她透过近视眼镜匆匆地看了波洛一眼。她的神情相当安详。
显然,她法语能听也能说。可以用法语进行这次交谈了。波洛向她提了几个问题──答案他心中有数:她的姓名,年龄和住址。接着问她的职业。
据她说,她是伊斯坦布尔附近座教会学校的总管,受过专门的护士训练。
“太太,昨晚发生的案件你该知道了吧?”
“自然罗。太可怕了。那位美国太太跟我说过,杀人犯确实在她的房里呆过。”
“太太,听说,最后着见被害者活着的是你,是吗?”
“不知道,也许是这样。我错开了他的门,把人羞死了。这可是闹了个天大的误会。”
“你真的见到他?”
“是的,他在读书。我慌忙道歉,便退出来了。”
“他跟你说过话吗?”
她那细嫩的脸颊顿时泛起了红晕。
“他笑了一下,说了几句话,我──我没听清。”
“后来你做了些什么事,太太?”波洛问,机智地把话锋一转。
“我上美国人哈伯德太太的房里去了。向她要几片阿司匹林。她给了我。”
“她可曾问过你,她的包房与雷切特先生包房相通的那道门是不是闩上的?”
“问过。”
“是这样吗?”
“是的。”
“后来呢?”
“后来我回到自己房里,服了阿司匹林就上床了。”
“那是什么时候?”
“上床的时候是十一点差五分,我给表上发条前看过时间。”
“你很快就睡着了?”
“没有,头痛减轻了些,可还是过了好一阵子才睡着。”
“你上床前火车就停了吗?”
“我想,不是的。我以为,在我睡眼朦胧的时候,车在一个什么车站停了一会儿。”
“大概是文科夫戚吧?这是你的包房,太太?”他指着图问她。
“不错,是这儿。”
“你睡的是上铺还是下铺?”
“十五号,下铺。”
“有人跟你在同一包房吗?”
“有的,一位年轻的英国小姐。人长得又好,待人又好。她从巴格达来。”
“车离开文科夫戚后,她可离开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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