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默特点点头。
“这些电影界人士对于堕落常怀着好奇。他们常常携带着那些瓶瓶罐罐,不是镇静剂,就是滋补的,或是神经兴奋的丸,你不认为这很容易弄乱,吃错药吗?”
“我不认为这二者能够相提并论。”
“哦,我认为是可能的。客人中的某个人想服兴奋剂或镇静剂,于是取出他们随身携带的瓶子,可能这时他们正在和某个人聊天或因为他们不是一次服一种,因此忘了该服多少剂量,结果放太多在杯子里,后来由于某些事分心而走开了,结果那位叫什么太太的走过来,以为那是她的杯子,于是拿起来喝。这不是很有可能吗?”
“你不认为这些可能性不切实际吗?”
“不,我不这样认为。那里那么多人,杯子那么多,喝错了杯子是常常有的事。”
“那你不认为希特-贝寇克是被恶意毒死的?你认为她是喝错杯子的缘故?”
“我想象不出还有什么可能。”
“假如是这样,”德默特小心地说。“那一定是玛丽娜-格雷的杯子了,你想过这一点吗?玛丽娜曾把自己的杯子递给她。”
“或是她以为那是她的杯子,”伊拉-杰林斯基修正地说。“你还没有跟玛丽娜谈过是不是?她很糊涂,常常拿起杯子以为是自己的就喝下去。我常常看过这种情形。”
“她服用Calmo。”
“喔,是的,我们都这样。”
“你自己也服这种药吗?伊拉-杰林斯基小姐?”
“有时我也被迫这样,这种事很容易模仿。”
“格雷小姐是个喜欢挑剔的女主人吗?”
“她是个伟大的艺术家,将个人的魅力以一种奇异的方式投射在银幕上。当然,纯就私人关系来说,她是个难相处的人。她不是那种情绪稳定的人,不是高兴得不得了就是难过得要命,有许多事情任何人都不能提到或暗示到.因为这些事情让她感到难过。”
“例如哪些事情?”
“哦,象精神崩溃或精神疗养等。而且任何与小孩有关的都会令她伤心难过。”
“小孩?什么情况下?”
“哦,只要看到小孩就会令她难过,或听到人家说有小孩很快乐等。”
“是的,这些我听过。这实在很不幸,不过几年后她应该会忘掉一些。”
“不会的,她非常固执,为这件事忧愁不已。”
“路德先生认为怎样?”
“喔,那不是他的孩子。那是她上任丈夫艾恩德-莱特的。”
“喔,是的,她的上任丈夫。现在他在哪里呢?”
“他又结婚了,住在佛罗里达。”伊拉-杰林斯基立刻说。
“你认为玛丽娜-格雷有很多仇敌吗?”
“并不太多。总是会为别的女人或男人、合约或嫉妒之类的事情吵架。”
“据你所知她没有害怕任何人?”
“玛丽娜?她会怕任何人?我不认为如此。为什么她要怕别人?”
“我不知道,”德默特说。他拿起那份名单。“杰林斯基小姐,非常感谢你,”说罢走了。他一出门,就去找警官泰德尔。他们两就在“蓝猪饭店”过夜,泰德尔刚从摄影室回来,他一整天都在那里。
泰德尔说,“找到了那里,没听到惊人的谣言,或闲言闲语,只有一两个提到自杀的事。”
“怎么会是自杀呢?”
“他们认为可能是她和她丈夫的吵架,她想让她丈夫难过。”
“整体来说,他们喜欢她吗?”
“他们认为她是个难缠的人,不过当她有意要吸引他们时,他们也乖乖的被迷住了。她的丈夫为她神魂颠倒。”
“他们对她丈夫看法怎样?”
“他们认为他是最佳导演、制片家或是什么之类的。”
“没有谣传说他和其他女星或什么女人过从甚密吗?”
汤姆-泰德尔吃了一惊。“没有,没有,一点的也没有,你怎么会想到这种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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