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女郎(57)

2025-10-09 评论

    “你老是认为谋杀太太的一定是丈夫。”奥立佛太太说。
    “通常,丈夫是最可能的人,”赫邱里?白罗说:“因此最先考虑的应该是他。可能是那女郎诺玛,也可能是一名佣人,说不定是那个照顾老先生的秘书,也可能是那个老爵士罗德立克。还说不定是芮斯德立克太太自己呢。”
    “荒谬!她为什么?”
    “总有理由。或许是很离谱的理由,但是总不会是全然无法相信的。”
    “真是的,白罗先生,你总不能任何人都怀疑吧?”
    “当然,我正是这么作。我谁都怀疑,先怀疑,然后找理由。”
    “那么有什么理由怀疑那个可怜的外国小姐呢?”
    “这可能要看她在家担当什么工作,到英国所为何来,另外还有许多其他的理由。”
    “你真有点神经。”
    “或许也会是大卫那个小子,你那只孔雀。”
    “太离谱了,大卫不在那里。他根本没去过他们家。”
    “呵,去过的。我去的那天,他正在走廊上溜达。”
    “可不会是去诺玛的房里放毒药的吧。”
    “你怎么晓得?”
    “因为她跟那个坏小子在相爱呵。”
    “我承认表面上是有那么回事。”
    “你把什么事都弄得很复杂。”奥立佛太太埋怨说。
    “我才没有。是事情弄得我很困难。我需要一些背景事实,也只有一个人能供给我这种资料,而她却失踪了。”
    “你是说诺玛?”
    “是的,我指的是诺玛。”
    “但是她并没有失踪,我跟你已经找到她了。”
    “她走出餐室之后又不见了。”
    “你就让她跑了?”奥立佛太太的声音气得有些发抖。
    “老天!”
    “你就这么让她溜了?居然也没再去找她?”
    “我并没有说我想去找她。”
    “可是你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什么着落。白罗先生,我真对你失望。”
    “已经有了轮廓了,”赫邱里?白罗几近梦呓般地说:“是的,已经有了定型了。
    可是因为缺少一项因素,因此这个模式却又不成什么道理。这你该懂,是吧?”
    “不懂,”奥立佛太太说,头已经在痛了。
    白罗不管奥立佛太太是否在听,他仍一个劲儿地侃侃而谈。她相当气愤,心想芮斯德立克家中那个女儿讲的并不错,白罗的确是太老了!本来嘛,她自己为他找到了这个女郎,立刻打电话给他好让他即刻赶到;自己又去追踪这对情侣的另一半。她将那女郎交给白罗了,结果呢——白罗又把她给丢了!事实上,她实在看不出这桩事情自始至终,白罗作了任何有用的事。她的确太失望了。等他停下嘴来,她一定要再这样告诉他的。
    白罗却在轻声地,有条不紊地描述他所谓的“模式”大纲。
    “是连锁性的。不错,正因为是连锁性的,才愈显得困难。一件事与另一件相关,然后发现它又与其他似乎在模式之外的事情相关。然而却并非在模式之外,因此又带进来更多的可疑人物。可疑之处何在呢?这我们又不知道了。先说这位女郎,在一堆乱麻互相矛盾的模式中,我得找出答案来回答一个最棘手的问题。这个女郎是受害人吗?她正处于危险中吗?亦或她非常之狡猾?这女郎是否为了自己某种目的制造出她要予人的印象呢?两种情况都有可能。我需要一项稳定的因素,某种扎实的暗示,我知道一定有的,一定隐藏在什么地方。”
    奥立佛太太在搜索她的手提袋。
    “我真不懂为什么我需要阿司匹灵的时候总是找不着。”她全没好气地说。
    “我们可以看到一组互相衔接的关系。父亲、女儿与继母。他们的生活互相关联。
    与他们同住的糊里糊涂的老舅父相关。她为他工作,外表、仪态都很美妙。他很喜欢她。
    我们可以说他对她有点痴。但是她在他们家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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