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酒店(69)

2025-10-09 评论

    我避开了自己的朋友,但是却觉得实在忍受不住寂寞。最后,在极端失望下,我打电话到花店给芭比,问她愿不愿意出来跟我吃顿饭,她表示愿意。
    我带她到“幻想园”去,芭比像小孩子一样快乐地闲聊着,我发觉有她作伴让人感到很舒畅。可是我请她出来,并不只是为了觉得安心舒畅。吃完一顿可口的饭,她放松了心情之后,我开始小心地探她的口风。我觉得芭比可能知道一点事,但是她自己却不十分明白。我问她记不记得我的朋友金乔,芭比说:“当然记得。”一边张着她的蓝色大眼睛,问我金乔的近况如何。
    “她病得很重。”我说。
    “真可怜。”芭比尽可能露出关心的样子。
    “她惹上了一件事,”我说:“我想她曾经请教过你的意见,是什么‘白马’的事,让她花了不少钱。”
    “喔!”芭比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原来那个人是‘你’!”
    有一会儿,我不了解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后来我才想到,芭比一定以为我是有个病弱的太太,妨害了金乔快乐的那个男人。她对我吐露我们的爱情生活感到非常兴奋,所以我提到“白马”时,她也没有太警觉。她兴奋地地问道:“有没有效?”
    “有点不对劲,”我说:“狗死了。”
    “什么狗?”芭比茫然地问。
    我发现芭比对单音节的字都比较有反应。
    “那件事似乎对金乔有点反作用,你以前有没有听过这种事?”
    她没听说过。
    “当然,”我说:“她们在马区狄平村‘白马’所做的事,你也知道吧,对不对?”
    “我不知道‘白马’在什么地方,反正在乡下就是了。”
    “我从金乔嘴里,听不出她们到底做些什么……”
    我小心地等待着。
    “光波,对不对?”芭比含糊地说:“反正是那种事。从外星球来的,”她又说:“跟俄国人一样!”
    我想芭比一定是在运用她有限的想像力。
    “差不多,”我同意道:“可是一定很危险,我是说,金乔病得那么严重。”
    “可是应该是你太太会生病死掉,不是吗?”
    “对,”我默认了金乔和芭比所派给我的角色,“可是事情好像不大对劲——起了反作用。”
    “你是说——”芭比尽力动了动脑筋,“就像麻电的感觉一样?”
    “对极了,”我说:“就是那样,你以前有没有听说过这种事?”
    “喔,不大一样——”
    “那是怎么样吧?”
    “喔,我是说如果有人事后不付钱,我就知道有一个这样的人,”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很恐惧,“被杀死在铁轨上——是从月台上掉到火车前面。”
    “也许只是意外。”
    “不,不,”芭比震惊地说:“就是‘她们’害的!”
    我又在芭比杯子里倒了些香槟。我觉得,只要能从她那个称为脑子的东西里把零零星星的事实拉扯出来,也许会对我有所帮助。也听说过一件事,也吸收了大概其中的一半,混淆在一起,不过别人对她所说的话都不大在意,因为那
    “只是芭比说”。
    令我着急的是,我不知道该问她些什么。万一我说错了话,她会马上警觉地闭上嘴,什么都不肯再告诉我。
    我说:“我太太身体还是很弱,不过好像没有再变坏了。”
    “那真糟。”芭比啜着香槟,同情地说。
    “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
    芭比似乎也不知道。
    “你知道,是金乔——‘我’可没有安排任何事。我能跟什么人联络吗?”
    “伯明罕有个地方可以。”芭比用怀疑的口气说。
    “那没用,”我说:“你没有朋友知道该怎么做吗?”
    “艾琳·布兰登也许知道——不过我也没把握。”
    她意外地提到艾琳·布兰登,让我感到相当惊讶。我问她艾琳·布兰登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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