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汤美说,“大概的情形可以了解。”
“真的?你不觉得荒唐无稽?不认为有点空想?”
“即使有点空想,也不能说就不是事实。至少在过去相当长的生活中。我已学会这一点。最叫人怀疑的事往往是真的;最难以相信的事也可能是真实的。但是,希望你了解。我可不是这种材料,我没有科学知识,我只与保安方面有关系而已。”
“可是,”沃克威上校说,“你是一个常常能发掘真相的人。你,你——和另一个人,你的妻子。对。她鼻子很灵,喜欢嗅出一些事情。所以,你可以跟她一起到处调查。这类妇人都是这个样子,她们一定会探出秘密。要是年经貌美,就会像大莉拉那样。要是年纪大了——唔,我也有一个年老的婶婆,没有一个秘密逃得过她的鼻子,她巧妙地发掘了真相。这次事件也跟金钱有关。罗宾逊知道这一点,他懂得金钱。他知道钱流向何方,为什么流到那里,收在何处,来自何方,又有什么作用,以及其他一切。他对金钱无所不知,就像医生诊脉那样。罗宾逊诊得出钱主的脉搏;知道钱的源头在哪里;什么人为什么,如何用钱。我想把这件事委托给你,因为你正处于正确方位上。你很偶然地置身正确方位,并不是基于别人推测的理由。因为你们只是一对极其平凡、过着退休生活的老夫妇,刚好找到好房子可度余生,偏巧碰到该屋的秘密,又对人的谈话深感兴趣。有朝一日,会有一些文章告诉你们一些东西,我希望你做的只是这些。去探查一下,看看有什么传说或故事会叙述那古老的美好时代或古老的邪恶时代。””与潜水艇设计图相关的海军丑闻仍然议论纷纷。”汤美说,“现在还有一些人说到这件事。可是。好像没有人真正知道。”
“是的。可以从这方面着手。那案件发生的时候,乔纳桑-凯因住在你那村子里。他在海边有一间小屋,就在那一带展开宣传活动。他有门徒,这些门徒认为他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乔纳桑-凯因。是K-a-n-e。但是,我不想这样拼。我把它拼成‘C-a-i-n(该隐)。这样更能显示他的本质。他鼓吹破坏和破坏的方法;而且离开了英国。据说,他经过意大利,到了更远的国家。到底多少是传言,我不知道。他到俄国、冰岛,也到美洲大陆。他到哪里,做什么,有谁同行,有谁听从他,我们都不知道。但是,我们认为,他即使不足取,却也知道一些事情;他深受邻居欢迎,请他们吃午餐,也应邀与他们共进午餐。现在,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你得小心。能探查出来,当然很好,但你们两人必须小心谨慎。小心为之——她叫什么?是布鲁登丝吧?”
“从来没人叫她布鲁登丝。是杜本丝。”汤美说。
“噢,不错。多照顾杜本丝,并请告诉杜本丝,要她多照顾你。对饮食、去处以及和你们亲近的人,以及他们亲近你的原因,都要多加注意。会有一点信息传来:奇异的信息或无用的信息。有些老话可能有点意义,有些人也许是其子孙或亲戚,也许在过去认识某些人。”
“我会尽力而为。”汤美说,“我们——内人和我,都会去做。不过,我觉得我们可能不会进行得很顺利,我们太老了,情形又知道得不够清楚。”
“你有好主意吧?”
“有的。杜本丝有一个主意。他认为,我们的房子里可能隐藏了什么。”
“这也说不定。以前也有人有同样的想法。过去,没有人曾经发现什么,他们并没有抱着信心去调查,因为房子和住户接连更替。房子出售后,又有人搬进来,接着又有人搬出去,就这样搬进搬出,绵延不绝。雷斯博吉家之后,是莫提摩家,再次是帕金森家。从帕金森家所获并不多,除了一个男孩子之外。”
“是亚历山大-帕金森吗?”
“那你也知道亚历山大喽。怎么知道的?”
“他认为可能有人会发现,便在罗勃-路易士-史蒂文生的书中留下了信息:‘梅丽-乔丹不是自然死亡。’我们发现了这信息。”
“每个人的命运都勒着自己的脖子——有这么一句谚语,对不对?你们两人继续走下去吧。走过命运的后门。”
达兰斯先生的店铺在通往村子的途中,面对拐角,橱窗里挂了一些照片:两张结婚团体照;一张赤裸的婴儿在地毯上大踏步地走;一两张留胡子的年轻人挽着他们的情人。没有一张照得很好,有些照片已刻下岁月的痕迹。店里也有许多明信片,生日卡则分门别类放在特别的架子上。‘给我的丈夫’、‘给我的爱妻’,另有一两组以婴儿为对象。除此以外,还有一些便宜的钱包以及文具和有花纹的信封。小型便条纸放在贴着‘笔记用纸’标签、有花纹的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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