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还有别的,我们两个联手干私家侦探的时候。”
“唔,那真愉快。”汤美说,“你还记得——吧?”
“不。”杜本丝说,“我已经不想记得,我不要再回忆过去、思考过去,除非——唉,除非像你常说的那样,有线索!总之,那已不是练习,对不对?后来,我们又有一件案子。”
“不错。”汤美说,“是布伦金索普太太吧,唉?”
杜本丝笑了。
“是的,是布伦金索普太太,我绝对忘不了,当我进入那房间,看到你坐在那儿的时刻。”
“你真厚脸皮干得出那种事,杜本丝。你进入藏衣室,偷听我和某某先生谈话。而且,后来——”
“而且,后来是布伦金索普太太啊。”杜本丝又笑着说,“N或M,及呆头鹅。”
“可是,我不——”汤美迟疑——“我不信这种事会是这次案件的线索啊?”
“唔,在某种意义上是线索。”杜本丝说,“我是说,如果罗宾逊先生脑海里没有这些往事,他不会告诉你那种事情。而且,我也是你们之中的一员。”
“你确是我们之中的一员。”
“但是,现在情形完全变了。这件事,我是说艾塞克,他被杀害了。被殴打头都,就在我们院子门口。”
“你可不能认为这件事关系到--”
“不能无疑。”杜本丝说,“我指的就是这件事。今后,我们不是去调查普通的犯罪案件。必须探明过去的事,探明过去有什么人为何而死。它已经变成我们私人的问题,我认为是纯粹私人的问题,我是说可怜的老艾塞克死了。”
“艾塞克已一大把年纪,可能是因为年纪的关系。”
“听了今晨的医学证据,我可不以为然,谁想杀艾塞克?到底为了什么?”
“如果艾塞克的死和我们有关。为什么不杀我们呢?”汤美说。
“也许也打算杀我们,可能艾塞克告诉了我们一些事情;也许还想告诉我们更多。也许说了会威胁到某些人的消息,譬如说出他认得那女孩或帕金森家的一个人。否则——否则就是一九一四年大战时的间谍活动或出售的机密,所以要封住艾塞克的嘴,如果我们不搬到这儿来,不到处探寻访查,大概就不会发生事故!”
“不要这么激动。”
“我很激动,现在我不再为兴趣而动,这已经不再是兴趣。我们现在要换另一种做法,找出凶手!是谁?当然我们不知道,但是可以查出来。这不再是过去的事,而是现在的事,是——是几天前发生的事,是六天前吧?那就是现在,而且在这里,跟我们和这个房子有关。所以,我们一定要查出来。方法和手段虽然不知道,但我们总得找出线索,追究下去。像狗那样趴在地上,用鼻子追踪味道。我在这儿追索,你得像一只猎犬,到处跑,现在就开始吧。你去——怎么说呢——调查吧。一定有人知道,即使不是直接知道,也一定有什么人告诉他们。他们听到的故事、传言或闲谈。”
“可是,杜本丝,你真的相信我们有希望——”
“是的,我相信。”杜本丝说,“我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一定有希望。只要有坚实有力的信念,有一种观念,认为自己所知道的罪行是邪恶,而打破老艾塞克头部的就是邪恶,那就——”杜本丝停止不说。
“可以再变更庄名。”汤美说。
“什么意思?不用‘月桂树庄’,改用‘燕窝庄’吗?”
鸟群在头上飞过,杜本丝回头看院子的大门。
“以前取了‘燕窝庄’这个名字,那引用句后面的一句是什么?你调查员引用的——是死亡的后门吗?”
“不,是命运的后门。”
“命运,简直像在解释艾塞克的事,命运的后门——我们院子的门——”
“杜本丝,不要这样烦心。”
“为什么不?”杜本丝说,“我终于有了一个念头。”
汤美以困惑的表情望着杜本丝,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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