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好像这样做可能会给我们带来诅咒。”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坐在他对面的两个男人这样盯着他。
“但是她还没换那块玻璃。”萨特思韦特最终说。
“不,她换掉了。仆人今天早上做的第一件事。”
“天哪!”波特说道,“我开始明白了。那个房间是用镶板镶起来的,我猜,不是用墙纸来糊的?”
“是的,但是这——”
但是波特已经冲出了房间。其他人跟着他。他上楼直接去斯科特的卧室。
房间很迷人,四周的镶板是奶油色,两扇窗户朝南。波特用手摸着西面那堵墙上的镶板。
“在某个地方有个弹簧——肯定是的。啊哈!”一声喀嚓声,一块镶板卷了起来。那扇闹鬼的窗户,污迹斑斑的玻璃尽在眼前。一块玻璃崭新明亮,波特很快弯下腰,捡起点什么。把它摊在手掌上是一片鸵鸟羽毛。然后他看了看奎恩先生。奎恩先生点了点头。
他走向卧室的帽橱。那儿有许多帽子——那个死去的女人的帽子。他拿出一顶阔边帽,上边有卷曲的羽毛——是一顶做工精致的蝉形阔领带帽子。
奎恩先生以温和、沉吟的嗓音开始讲话。
“让我们假设,”奎思先生说,“一个男人生性嫉妒心强烈。他昔日曾在这儿住过,并且知道镶板上弹簧的秘密。为了消遣,一天他打开了镶板,向外朝花园望去。他看见了他的妻子和另一个男人,尽管他们两人认为在那儿不会有被人看到的危险。对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他只有一种看法。他愤怒得要发疯。他会怎么做?他有了一个念头。天色已暗了下来,他想起了玻璃上的污迹的故事。任何一个朝上看那扇窗户的人都会认为他们看到的是守望着的保皇党人。这样他安全地看着他们,在他们拥抱在一起的那一瞬间,他扣动了板机。
他是一个好射手——棒极了的射手。他们倒下时,他又开了一枪——这一枪射掉了耳环。他把手枪从窗户里扔到花园里,冲下楼,穿过台球室跑了出去。”
波特朝前向他走了一步。
“但是他使她被控告!”他大喊道,“他站在一边,让她承担罪名,为什么?为什么?”
“我想我明白为什么”,奎恩先生说,“我猜一下——我只是猜测而已,注意——那位理查德曾经疯狂地爱着艾里斯——如此疯狂以致几年后遇见她时还会唤起他嫉妒的余烬。我想艾里斯一度认为她可能爱他,所以她和他还有另一个人一起去打猎旅行——但回来后她爱上了更好的那个男人。”
“更好的那个男人?”波特喃喃地说,茫然不知所措,“你意思是——”
“是的,”奎恩先生说,微微笑了笑。“我的意思是那个人是你。”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假如我是你——我现在就去找她。”
“我会的。”波特说。
他转过身离开了房间。
萨特思韦特很生气。总而言之,这一天是够倒霉的。他们出发得晚,而且车胎上扎了两个洞。最后,他们拐错了弯,迷失在索尔兹伯里平原的荒野中。
现在已经快八点了。而他们离目的地马斯威克庄园还有大约四十英里。第三个扎破的洞带来的后果是使问题更加烦人。
萨特思韦特看上去像只因受惊竖起羽毛的小鸟,在村汽车修理厂前面走来走去。他的司机正在用沙哑的声音与本地的行家小声交谈。
“至少得半小时。”他肯定地说。
“那是幸运的啦,”司机马斯特斯补充说,“要问我呀,差不多得三刻钟。”
“不管怎样,这个地方叫什么名?”萨特思韦特焦急地问道。他是一位小个子绅士。他很体贴地替别人的感情着想,用“地方”这个词取代了先溜到他嘴边的“鬼地方”。
“柯特灵顿-马利特。”
萨特思韦特不是非常清楚,但他对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他轻蔑地向四周看了看。柯特灵顿-马利特似乎由一条弯弯曲曲的街道组成。一边是汽车修理厂和邮局,街道另一边与之对称的是三个若隐若现的商店。沿着这条道再往里走,萨特思韦特觉得风中传来什么东西旋转的嘎吱声。他的情绪稍微提高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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