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督由于对于《小玛丽》的剧情一无所知,面露迷惑之色。
马普尔小姐便解释道:
“警督,当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没人说什么‘肚子’这样不雅的词。”
警督看起来更加迷惑不解。马普尔小姐自言自语道:“《尊敬的克赖顿》构思精巧;《玛丽-罗斯》情节动人,我还记得当时我感动得流下了眼泪;《标准大街》倒没多大意思。哦,当然还有《灰姑娘之吻》。”
韦尔奇警督没有时间闲聊戏剧,他把话题又转到案子上。
“问题是,”他说,“艾尔弗雷德知不知道老妇人把财产留给了他呢?她告诉他了吗?”他又补充道:“要知道……在博雷姆拉弗尔有个箭术俱乐部,艾尔弗雷德-波洛克是俱乐部成员之一,他是个好射手。”
“照这么说案件不是很清楚了吗?”雷蒙德-韦斯特反问道,“这就和两个妇女被锁在屋里的事实相吻合——他知道她们的房间。”
警督看着他,忧郁低沉他说:
“他有不在现场的证明。”
“我认为不在现场的证明并不是很可靠的。”
“也许是的,先生。”韦尔奇警督说,”你的口气像个作家。”
“我不写侦探小说。”雷蒙德-韦斯特说,随即被这个想法吓坏了。
“不在现场的证明并不可靠。说是这么说,”韦尔奇警督接着说:“但我们要的是事实。”
他叹了口气。
“我们一共有三个怀疑对象。”他说,“当时三个人在案发现场附近。但奇怪的是似乎三个人又都不具备作案的可能性。管家刚才已排除在外;外甥纳特-弗莱彻在格林肖小姐被杀时正在几英里外的加油站加油并打听路线;而艾尔弗雷德波洛克,有六个人发誓证明他在十二点半走进临近的餐馆,像往常一样吃了一小时的面包、奶酪和啤酒。”
“有意编造的不在现场的证明。”雷蒙德-韦斯特心头陡地浮现出一丝希望,不禁喊道。
“也许是。”韦尔奇警督说,“但事实无可辩驳。”
接着是长时间的沉默。然后雷蒙德把头转向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陷入沉思中的马普尔小姐。
“该您了,简姨妈。”他说,“警督糊涂了,警佐,我,琼,卢都糊涂了。但您,简姨妈一定心如明镜,我说得对吧?”
“我不敢这么说,亲爱的。”马普尔小姐说,“倒不是那么清楚明白。谋杀,亲爱的雷蒙德,并不是游戏。我想可怜的格林肖小姐并不想死,但这却是残酷的现实。谋杀计划周密而狠毒。这不是开玩笑!”
“对不起。”雷蒙德羞愧地说,“我倒不是像我说的那样无情,只是以轻松的态度驱赶恐惧。”
“我明白,这是现代的一种心理趋势。”马普尔小姐说,“战争中人们也拿葬礼开玩笑。是的,也许我说你有时是元心的。”
“不是。”琼说,“其实我们似乎对她并不了解。”
“说得很对,”马普尔小姐说,“亲爱的琼,你根本就不认识她。我也不认识她。雷蒙德只是从一个下午的交谈中对她有些印象。卢也才认识她两天。”
“简姨妈,别绕圈子了。”雷蒙德说,“谈谈您的看法。您不介意吧,警督。”
“一点也不。”警督礼貌他说。
“嗯,亲爱的。看起来我们有三个怀疑对象,只有这三个人有作案动机。然而我们又有三个很简单的理由排除了这三人作案的可能性。管家不可能作案,因为她被锁在房间里,而且格林肖小姐肯定是一个男人杀了她;园丁也没有可能作案,因为案发时他在餐馆吃饭。外甥也没有可能作案,因为案发时他还在距案发现场很远的车里。”
“是这样的,夫人。”警督说。
“而且外来人也不可能有机会作案,那么我们从何处着手呢?”
“这也是警督想弄清楚的。”雷蒙德-韦斯特说。
“人们的思维常常会被眼前的事实固定祝”马普尔小姐歉意他说道,”如果我们不能改变这三个人在案发时的各自举动或是所在地点,那么我们能不能改变一下发生谋杀的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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