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了皱眉头。
“很难说,可能不会,阿诺德从不爱谈论人。我说过他很孤僻。他不是……他绝不是……爱闲聊的人。”
“他是个很有主意的人……是的,你对伯吉斯的印象如何呢?”
“他不是那种引人注目的男人,但却是非常好的仆人很称职但不精明。”
“多大年纪?”
“大约三十七八岁,我想。他在战争中当过勤务兵,但他不是常备兵。”
“他跟里奇上校多久了?”
“时间不长,我想大约一年半吧。”
“你从未注意到他对你丈夫有什么奇怪的举止吗?”
“我们不常去那儿,没有,我什么也没注意到。”
“把那晚的情况给我讲一下。晚宴几点开始的?”
“八点四十五分。”
“那是个什么样的宴会?”
“嗯,有酒的自助晚餐……很丰盛。有肥美的肝,热乎乎的土司,熏蛙鱼,还有热气腾腾的米饭……查尔斯在近东学了一套独特的食谱,在冬天这却算很本盛了。接着我们听音乐……查尔斯买了一台双声道留声机。我丈夫和麦克拉伦都非常喜爱古典音乐。我们还放些舞曲……斯彭斯夫妇喜欢跳舞。总之就是这样一个晚宴——一个安静随便的自助晚宴。查尔斯是个相当不错的主人。”
“那天你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现象——不对劲的地“不对劲的地方?”她皱了皱眉头想了想。”你……说起我倒……不,忘了。好像有件事……”她又摇了摇头。”下,那晚根本没什么可疑的事儿,我们玩得很高兴,大家似乎都很轻松愉快。”她哆嗦了一下,“自始至终都是……”波洛马上换了话题。
“不要多想。你对你丈夫去苏格兰处理业务的事儿知道多少?”
“不很多,好像我丈夫要卖的那块地意外地出了些问题,在协议上有些争议。”
“你丈人告诉你一些什么?请你详细讲讲。”
“他手里拿着电报走进屋。大概是这样的,他说:‘这太令人气愤了,我得乘夜车去爱丁堡见约翰斯顿……糟糕透了。本来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可到了紧要关头却……’然后他又说,‘我用不用给约克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我当时说,‘胡说!我自己坐出租车去。’接着他说他让约克或斯彭斯夫妇送我回家。我问他要不要打点一下东西。他说他把几样东西塞进包里就行了,然后再去俱乐部吃点儿东西就上午。说完就走了。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
这时她的声音略带些哭腔。
波洛严肃地看着她。
“他给你看了那封电报吗?”
“没有。”
“很遗憾。”
“为什么这么说?”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轻快他说:
“现在我们谈谈当前的事。谁是里奇上校的辩护律师?”
她告诉了他,他把地址记了下来。
“你能给他们写个便条让我带过去吗?我想见见里奇上校。”
“他……已经被关押了一星期了。”
“这是很自然的事,是一般的程序。你能给麦克拉伦将军,还有你的朋友斯彭斯夫妇写张便条吗?我想他们三个人看到便条会请我进屋谈的。”
当她从写字台边站起身时,他说:
“还有一件事,我对麦克拉伦和斯彭斯夫妇初步有点印象,但还想听您谈谈您对他们的印象。”
“约克是我们的老朋友。在我还是个小孩子时就认识他,他看起来很严厉,其实很和蔼可亲……他一直是这样的,一直是可以信赖的人。他并不开朗、幽默,但却像力大无比的铁培……我和阿诺德都很尊重他的意见。”
“而他,也毫无疑问地爱上了你?”波洛的眼睛轻轻地眨了眨。
“哦,是的。”玛格丽塔笑了,说道,”他一直爱我……但现在只成了一种习惯。”
“那斯彭斯夫妇呢?”
“他们很风趣……和他们在一起让人觉得很快乐,琳达-斯彭斯是个相当聪明的女人,阿诺德很喜欢和她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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