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拉德先生和邦德大街上的商店再次浮现在布里奇特眼前。
“没有。”她说道。
“我觉得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总警督戴维说。
布里奇特感激地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哦,我忘了,”她说,“是的。我是说她确实去找了几个律师——这些律师都是受托人——想查出点什么。”
“哦,她去找了几个律师,这些律师都是受托人。我想你并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他们叫埃格顿——福布斯,埃格顿什么的,”布里奇特说,“很多名字。我想差不多就这样。”
“我知道了。她想查出点什么,是吗?”
“她想知道她有多少钱。”布里奇特说。
总警督戴维扬了扬眉毛。
“真的!”他说,“有意思。她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哦,因为人们从不跟她谈钱的事,”布里奇特说,“他们好像觉得你知道自己实际有多少钱对你并不好。”
“她非常想知道,对吗?”
“对,”布里奇特说,“我觉得她认为这问题很重要。”
“嗯,谢谢你,”总警督戴维说,“你帮了我很大的忙。”
理查德·埃格顿又看了看面前的公务名片,然后抬头盯着总警督的脸。
“奇怪的事情。”他说。
“是的,阁下,”总警督戴维说,“非常奇怪的事情。”
“大雾中的,”埃格顿说,“伯特伦旅馆。是的,昨晚的雾可真大。我想你们在雾天总发生很多这样的事情吧?抢手提袋——这一类的事?”
“并不完全那样,”“老爹”说,“没有人企图从布莱克小姐身上抢走任何东西。”
“子弹是从哪射过来的?”
“由于大雾我们不能确定。她自己也不能确定。但是我们认为——这似乎是最好的看法——那人可能就站在那片地区。”
“你说,他向她开了两枪?”
“对。头一枪打偏了。门卫正站在旅馆的大门外,他冲上前去,刚将她推到身后,那人又开了第二枪。”
“这样反倒打中了他,是吗?”
“对。”
“真是个勇士。”
“是的,他很勇敢,”总警督说,“他的服役记录非常出色。是个爱尔兰人。”
“他叫什么?”
“戈尔曼。迈克尔·戈尔曼。”
“迈克尔·戈尔曼。”埃格顿皱了一会儿眉头。“不,”他说,“刚才我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
“当然,是个非常普通的名字。不管怎么说,他救了姑娘的性命。”
“您到我这儿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总警督先生?”
“我希望了解一些情况。要知道,对这次致命袭击的受害者的情况我们掌握得越充分越好。”
“哦,当然,当然。可是,说实在的,打她小时候起,我只见过她两次。”
“大约一个星期前她来拜访您的时候,您见过她,是吗?”
“是的,非常正确。您到底想知道些什么?如果是关于她的个性,她的朋友是谁,或者关于她的男友或者情侣之间的争吵——诸如此类的事情——您最好去找一个女人间问。我想,有一个把她从意大利带回来的卡彭特太太,还有一个她在肯特与之生活在一起的梅尔福特太太。”
“我已经见过梅尔福特太太了。”
“哦。”
“没用,一点帮助都没有,先生。我并不怎么想了解这位姑娘的个人情况,况且,我已经亲自见过她了,而且听到了她能告诉我的——或者说她愿意告诉我的……”
看到埃格顿的眉毛飞快地动了动,他知道对方对他使用“愿意”这个词表示欣赏。
“我得知她为什么事情而焦虑不安、担惊受怕,而且确信她的生命正处于危险之中。她来见您的时候,您有这样的印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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