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马克怀特先生。”
“去年一月我企图跳下断崖头自杀。今年,我重访旧地。我在周一晚上走到那里。在那里站了一段时间。我俯视大海,看到东头湾,然后我往左侧看。这也就是说我看到这幢房子。在月光下我可以看得相当清楚。”
“是的。”
“直到今天我才想到那正是凶杀案发生的晚上。”
他趋身向前。
“我来告诉你我所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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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巴陀就回到客厅里,可是这段时间对其他那些人来说,似乎长多了。
在巴陀回到客厅之前,凯伊突然失去控制。她对奥德莉大叫说:
“我就知道是你。我一直知道是你。我就知道你想干什么!”
玛丽-欧丁迅即说:
“请不要这样,凯伊。”
奈维尔厉声说:
“闭嘴,凯伊,看在上帝的分上。”
泰德-拉提莫向开始哭泣起来的凯伊走过去。
“冷静一点,”他仁慈地说。
他气愤地对奈维尔说:
“你好像不了解凯伊心里的压力有多大!为什么你不多照顾她一点,史春吉?”
“我没事。”凯伊说。
“我还有两条腿,”泰德说,“可以带你离开他们这一群!”
李奇督察清清喉咙。他很清楚,在这种时候,很多欠思考的话都会说出来。不幸的是,事后这些话通常都牢记在各人心头。
巴陀回到客厅,他的脸上毫无表情。
他说:“史春吉太大,你收拾一下东西好吗?抱歉,李奇督察得跟你一起上楼。
玛丽-欧丁说:
“我也去。”
两个女人和李奇督察离去之后,奈维尔迫不及待地说:
“那个家伙来干什么?”
巴陀慢吞吞地说:
“马克怀特先生说了一个非常古怪的故事。”
“对奥德莉有帮助吗?你是不是仍旧决心逮捕她?”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史春吉先生。我得执行我的职务。”
奈维尔转过脸去,脸上急切的表情消失。
他说:
“我想,我最好打电话找屈罗尼。”
“不用急,史春吉先生。由于马克怀特先生的供词,我想先作一项实验。我先把史春吉太太带走再说。”
奥德莉正走下楼来,李奇督察在她一旁。她的脸上仍旧是那遥不可及的孤立、镇定神色。
奈维尔走向她,双手张开。
“奥德莉——”
她冷淡的眼神扫瞄过他。她说:
“没关系,奈维尔。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
汤玛士-罗伊迪站在大门边,有如要堵住出路一般。
一丝微笑泛上她的唇角。
“忠实的汤玛士,”她喃喃说道。
他低声说:
“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
“没有人能做什么了,”奥德莉说。
她头拾得高高的走出去。一部警车在外面等着,琼斯巡佐坐在驾驶座里。奥德莉和李奇进了车子。
泰德-拉提莫赞赏地喃喃说道:
“美妙的退场!”
奈维尔怒不可遏地转向他。巴陀督察长机敏地插身两人中间,扬声打圆场说,
“如同我刚刚所说的,我要做个实验。马克怀特先生在渡口那里等着。我们十分钟之内到他那里。我们将搭汽艇出海,所以女士们最好穿暖一点。十分钟之内,动作请快一点。”
他有如舞台经理一般,指挥一群演员上台。他一点也不理会他们困惑不解的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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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上凉飕飕的,凯伊紧拥着身上穿的一件小皮毛夹克。汽艇在“鸥岬”下方的河道上轧轧前进,然后踅进分隔“鸥岬”和那阴森森的断崖头的小河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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