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盼盼摇头道:“没有,女孩子没有哭,她只是茫茫然的站起身形,用一种茫然的眼神看着男孩子,扑入他的怀抱!”
冯多心叹道:“他们之间不会是第一次拥抱了,那女孩子如此作法,可能有两种含意,一种自然是企图挑起旧情,挽回局面,另一种则是此心已碎,此情已绝,要留点销魂的回忆而已!”
秦盼盼点头道:“冯兄猜得对,那女孩子心碎之下,是想扑入男孩子的怀中,在他肩头上咬下一块肉来!”
冯多心颔首道:“应该,应该,多年相恋,一旦成空,区区一小块肩头血肉,哪里抵得了女孩子心碎断肠的满怀凄苦?”
秦盼盼长叹一声道:“女人中,狼的虽然不少,但仁慈柔弱的毕竟更多,那女孩子才一咬破对方肌肤,舌尖尝着血腥滋味,便心酸泪落的咬不下去!”
冯多心问道:“那男孩子怎么办呢?冯多心虽然桃花扇底,燕子灯前,吃惯胭脂,舔过眼泪,但却没有经历过这种局面,换了我时,真还不知如何应付?”
秦盼盼摇了摇头,幽幽说道:“那男孩子应对得很妙,女孩子松了口,男孩子却下了手,他从肩头上挖下带有牙痕的那一团血肉,塞向几乎吓得呆了的女孩子手中,然后便头也不回地长啸而去!”
故事,似乎已说完了,冯多心默然有顷,目注秦盼盼道:“秦姑娘,这故事只像是一篇长篇小说的楔子开端,后面必然还有曲折离奇的起承转合,我想请教故事中的男女主角是谁?”
秦盼盼把两道似水的目光盯在冯多心憔悴的面颊之上,缓缓说道:“女主角是我的朋友,男主角是你的朋友”
冯多心笑道:“我的朋友,自然是那位虽视我为友,我却奉他为师的‘瘦马书生’马二凭了,你的朋友却是谁呢?”
秦盼盼道:“寒心仙子”
冯多心叹息一声道:“青梅爱侣,突变肝肠,此情定绝,此心定寒!但‘寒心仙子’四字,似是江湖人物的外号,莫非秦姑娘的那位朋友也变成江湖人了?”
秦盼盼微颔螓首道:“刺激,往往会发生莫大的力量!为了查究马二凭为何变心,也为了要与马二凭江湖争胜,‘寒心仙子’不单成为江湖人,她那一身‘寒心绝学’,至少也要比我秦盼盼高出三分三了!”
冯多心双眉微蹙,目光一闪问道:“秦姑娘用之煮成‘天下第一羹’的那块‘马肉’,难道便是‘瘦马书生’马二凭昔年从肩头挖下的‘赠别之肉’?”
秦盼盼道:“不错,所以我才说‘肉是陈肉’。‘寒心仙子’因听到马二凭一些极不上进的丑恶传言,才拿出她那块腌渍珍藏的‘陈年马肉’,叫我煮成‘天下第一羹’,以期把马二凭引来,看看这位负心情人,到底变成了什么武林魔鬼?”
冯多心诧道:“马二凭瘦马青衫,侠行满塞上,侠誉震乾坤,他他有什么不上进的丑恶传言?”
秦盼盼嘴角微扬,哼了一声,答道:“利欲熏心,他长年奔驰塞上,是想谋夺独吞传说有敌国之富的‘风砂藏宝’;名欲醉心,他想艺压乾坤,成为‘武林第一人’;色欲迷心,他经常与‘摩伽魔女’、‘玉娘子’等一干荡妇淫娃,混在一起”
冯多心苦笑道:“利欲熏心,名欲醉心,色欲迷心这位马二凭兄委实太不上进,确已变成魔鬼!但这些事儿虽然丑恶,只是传言,秦姑娘的贵友‘寒心仙子’有证据么?”
秦盼盼道:“你也不用替马二凭回护,我也不必为‘寒心仙子’辩解,且大家尽力拉拢一下,让他们冤家相见,是爱是恨,自行了断好么?”
冯多心点头道:“好,冯多心愿意效劳,请秦姑娘定个日期,使他们会上一会!”
秦盼盼道:“冯兄不是元宵要来”
一语才出,便被冯多心摇了摇手,截断她的话头说道:“马二凭一来人在塞北,二来与我更多年不见,我没有把握能在元宵期前把他找来,还是照他们的昔日佳期,定在七七,来个比较富有情味的‘金风玉露一相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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