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师太道:“当然大有可能,这种假设,对于她们二人为何形容酷似,以及假秦盼盼制住真秦盼盼,而又保留不杀等节,均有合理解释,只是尚不明白为何要冒用身份而已?”
白天朴道:“庵主,我们不要搅乱了冯老弟的智珠,冯老弟请说下去。
冯多心端起几上香茗,喝了两口,剑眉复扬,缓缓说道:“金冷月可能是真秦盼盼的淫邪密友,一丘之貉,她来访后发现其中蹊跷,遂以毒辣之物,暗制假秦盼盼,逼问真秦盼盼下落,‘金鼎峡主’便又由假秦盼盼转为金冷月,而这用来暗中制人的毒物,可能与我所中的‘桂花蚕蛊’属于同一路数”
玉清师太道:“这种推想必近事实,冯施主请再抒高见。”
冯多心苦笑道:“我认为毛病可能就出在翠眉峰之约!当假秦盼盼在峰顶对我叙说那段‘马肉’的故事之际,囚于秘处的真秦盼盼定然被金冷月救出,这两个凶淫腻友既已相会,假秦盼盼回峡后,不是被害,便是反被囚禁,而庵主也就有那种不堪入目的见闻了!”
玉清师太赞道:“冯施主析理入微,推断必与事实不会有多大出入”
冯多心叹道:“假秦盼盼等于被我所害,令冯多心此心难安,我于少时前往落魂崖,营救白老人家的爱孙家华老弟脱离魔掌之后,便立即赶赴金鼎峡,为她尽力,但望这位姑娘不要有甚太大灾厄才好”
玉清师太笑道:“从贫尼一明一暗,两人金鼎峡所见的金冷月的态度看来,她对假秦盼盼可能还不会过早地下甚毒手,换句话说,也就是那位假秦盼盼姑娘,定然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冯多心叹道:“庵主的话虽不错,但‘七杀凶魂’秦盼盼已毒若豺狼,金冷月似比豺狼更狠!假秦盼盼姑娘落在这种凶邪人物手中,教人怎能安心,必须及早予以抢救”
说至此处,抬头一望天光,剑眉双扬,向白天朴说道:“天色业已入夜,我们该去落魂崖了,白老人家还要不要作什么准备?”
白天朴一扬手中所拄的白木明杖,苦笑两声,摇头答道:“若在平时,老朽纵竭尽生平所能,也不是‘修罗方士’邹亮的十招之敌,但今夜有了冯老弟和庵主暗助,大概一杖随身已足,用不着另作准备的了!”
玉清师太听白天朴这样说法,便一面举步走向屋外,一面对冯多心笑道:
“冯施主对于从‘修罗方士’邹亮手中抢救白老人家爱孙之事,是否胸有成竹?”
冯多心道:“成竹虽不敢言,但我对那凶恶得震慑江湖的‘修罗血印’,却有一种比较特殊的看法!”
白天朴道:“冯老弟有何高见?”
冯多心道:“我不信邪,不相信江湖传言被盖血印之人,一被举起‘修罗牌’,高呼‘追魂夺魄’咒语,便会口喷黑血惨死”
玉清师太在一旁念了声“阿弥陀佛”,接口说道:“此事听来虽觉有点邪异,但江湖中被害人物不少,似有事实为证”
冯多心摇头冷笑,截断玉清师太的话头,目闪神光说道:“我认为这些事实不足为证,那些‘修罗牌’,‘追魂夺魄’咒语,全是故作玄奇的障眼法儿,实则被盖血印之人,只是中了某种特制的剧毒,口喷黑血惨死的现象,也只是被修罗门下心狠手辣地引发毒力而已!”
白天朴听得重重一顿手中所拄的白木明杖,连连点头说道:“高明,高明,老朽对于冯老弟这种独特推断,完全同意!”
冯多心说道:“故而,我应付‘修罗方士’邹亮之策,是兵分三路,白老人家明面独自赴约,尽量与邹亮用言词拖延,庵主暗中维护白老人家安全,非必要时,不可出手,我则侦察白家华老弟的下落,并设法救其脱离魔掌”
玉清师太笑道:“贫尼敬遵将令,但冯施主出手之际,务宜迅疾小心,安全第一”
冯多心点头道:“庵主与白老人家放心,我绝对不会鲁莽,必先以闪电手法,护住白家华老弟的三元大穴,使任何毒力暂难攻心,同时并把白老人家所赐‘龙涎解毒丹’喂他服上两粒,再立即交给白老人家细心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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