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要紧事。”
“不……不……不是有病……?”
“嗯——一定要有病才能见吗?”
“对……对,有病才……才见,要……要不然………你带着病……病人来,也可以见………否则……不见!”
“哦——”岳天雷这下难住了,目棱一掠棚内,又找不到山洞入口,而且就算找到,他若硬闯,对方定要阻拦,如果是一对凶神恶煞,他倒毫不在乎,偏偏这是两个畸形病人,他实在无法动手。
“那么,等‘蛇娘’来了再说罢!”无奈中,他内心暗自思量。
但——念头刚起,马上又改变主意道:“她来之后,也只有一个办法——不是她装病,就是我自认有病,那何不现在就认了呢!”
既然下了决心,随即期然答复道:“是我有病,要找贵谷主。”
“胡说!”
对方不肯相信的反叱道:“你……有什么……病,这么……年轻轻的………除非是心病………发神经!”
“不错!”
岳天雷不禁会心一笑,道:“我正是害了心病,非找他不可!”
“哦!”
那两人齐声惊噫,摇幌幌的站了起来,道:“既然……有病,那……要照老规矩……办……办理。”
“请问是什么规矩?”
“要……要……先喝一碗毒……毒汁,才能……让你进……进去!”
“毒汁?”
“不……不错!”
岳天雷想了一下,胸膛一挺,慨然答道:“好!你就端过来罢!”
他这里一声答应,对方立刻从破桌上抓起一只粗碗,更从旁边的瓦罐中倒出一碗青绿药汁来。
这碗药看来已够怕人,再加上对方粗心大意,把那根沾有脓血的大拇指,直向药汁里一浸,更令人毛发耸然,欲作三日之呕。
岳天雷真不愿伸手去接,但一想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句话,马上接将过来——“咕嘟嘟!”
一仰脖子,全部吞下,而且他也有所准备,暗中运起“乾坤一煞”的内功,把毒汁凝聚在一个地方,以便相机迫出。
但刚一喝完,连碗也来不及放下,对方立刻猛喝了一声:“去罢!”
随听“卡嗒!”一响,脚下虚浮,地板上的活门两下暴分,他居然头重脚轻,直朝地洞中坠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岳天雷悠悠醒转,回复了知觉,自感身卧冰凉的石床,四面寂然无人,却嗅到了浓烈的药味。
“这一定是‘病魔谷主’的地洞,毫无疑问。”思忖中,就想翻身下床。
但——刚刚一挣,才知道四肢虚软如棉,连动一动手指头的气力都没有。
“呀!好厉害的毒汁,连我用内力都控制不住,足见对方确非小可!”
身体是无法动,可是眼睛倒还睁得开。
于是虎目如雷,以眼角余光一掠两边。
原来这是一间颇广的病房,四面红烛高燃,却没有门户出入,而下手那张床上,也直挺挺的僵肿着一个五旬开外男人。
这人的脸完全不认识,但身上发出的气味,却熟悉得出奇!
岳天雷一嗅到这股气味,马上心神狂震,怒水如焚,在无比怨毒的刺激下,恨不得猛扑过去!
,把对方严刑拷问碎尸万段。
因为此人非别,竟是“白猿山”下,被他削断右臂的“假清玑”,想不到冤家路窄,他也到这里来接续手臂。
但不管岳天雷如何生气,自己却起不来,于是心中冷哂两声,咬牙忖道:“好得很!反正你是瓮中之鳖,逃不出这个地方,等下再追问‘武皇’的种种往事,省得去问失去记忆的‘铁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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