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宏沉思着答道;“这……委实是一个令人费解的问题。”
黑衣蒙面人忽地钢牙一挫,冷笑一声,道:“不论那个小杂种是一而二也好,真是两个人也好,谅他也逃不过老夫的掌心去!”
司马宏谄笑着附和道:“是啊!以太上的睿智明断,谅那两个乳臭未干的娃儿,怎会是太上您的敌手……”
黑衣蒙面人纵下墓碑,沉声接道:“你们都坐下,本座另有派遣……”
且说柏长青辞别冷寒梅,邱尚文二人,独自回到高宾客栈时,已经快接近黎明了。
当下,以真气传音向代他睡在床上的黄升问道:“黄兄有甚么情况么?”
黄升也传音答道:“暗中人有监视,不过,好像是慑于少侠神威,不敢欺近……”
柏长青淡淡一笑道:“这情形我知道。”
接着,向季东平的房间呶呶嘴道:“怎么样?”
黄升神秘地一笑道:“很晚才回来,目前正好睡哩!”
柏长青微一沉思道;“马上要天亮了,黄兄,待会我向店小二要过一套衣服之后,你再出去。”
黄升笑道:“少侠,这个,小的早就准备好哩,您瞧……”
天亮之后,季东平缓步踱进柏长青的房间。
柏长青刚刚调息顿饭时间之后,正在洗脸,见状连忙笑道:“季老请坐。”
季东平连忙坐在一张木椅之上,注目笑问道:“主人,您觉得老奴这个人如何?”
柏长青微微一怔道:“季老很好啊!”
季东平神色一整道:“老奴好不好,老奴自己再清楚不过,而且,主人对老奴的过去,也该有过耳闻,是么?”
柏长青微笑道:“耳闻往往不如目见,所以,我宁愿相信自己的眼睛。”
季东平也淡淡一笑道:“主人,老奴自从跟随您之后,几乎每晚都在醉乡,您知道这是为甚么?”
柏长青坐上另一张椅子,端起香茗,饮一口之后,才含笑问道:“莫非季老有不如意的心事,才借酒消愁?”
季东平点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小可能为季老效劳么?”
“老奴怎敢当主人‘效劳’之称,不过,事实上老奴的烦闷,只要主人一句话就可解除?”
柏长青笑道:“小可乐意为季老解除心中的烦闷,季老请尽管说。”
季东平歉笑道:“老奴说出心中烦闷之前,要先问几句冒昧的话,尚请主人原谅。”
“我不会介意的。”
“那么,老奴先谢过了!”
季东平微顿话锋,才神色一整地接道:“老奴虽然每晚烂醉如泥,但如果有人在房间中做过手脚,老奴还不致于觉察不出来!”
柏长青心中一动,但表面上却平静地反问道,“季老此话,想另有所指?”
季东平道:“是的!如果并非老奴神经过敏,则昨宵与前此在桐柏城的客栈中,都有人在老奴房间中做过手脚。”
柏长青心中暗骂一声;“好厉害的老狐狸……”
他心念电转,如果不能说服对方,即不顾一切后果,立刻将其除去,所以,他表面上依然平静地道:“不错,但那并非小可所做。”
“主人知道那人?”
“当然知道。”
季东平拈须笑道:“那人好高明的手法。”
柏长青道;“季老更高明,因为那人曾说过,他的手法,事后任何人都难以察觉,但季老竟察觉了。”
季东平正容道;“主人,老奴并未察觉甚么,不过是凭数十年的江湖经验,直觉地感到可疑而已。”
柏长青道:“仅凭这一点,季老可称高明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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