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间,玄正淡淡地道:“师太,你问这干什么?”
老尼道:“十分重要。”
玄正仍不敢贸然说出与方传甲的关系,他改口,道:“老师太,方传甲与你的关系……?”
老尼已不有耐地道:“年轻人真不干脆,我与方传甲的关系,那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对你重要吗?”
玄正吃一惊,想着师祖这一辈子打光棍。从未见师祖在人前提过什么女人,而此刻忽然冒出这么个老尼,开口便提到师祖的名讳,当然令人吃惊。
只不过看这光景,老尼抓住银枪直哆嗦的样子,应该不是什么仇恨。
玄正心中想着,这才全神戒备地道:“老师太,看你这样子,在下玄正便直对你说吧,方传甲老爷子乃是在下的师祖。”
“你姓玄?”
“我爹玄维刚。”
“原来你是玄都统之子呀!”
玄正道:“是的,只不过我爹已死于战乱了”
老尼姑双目一瞪,道:“这几年我就是听到湘边中有位善用三节银枪的之人,才离开湘西莲花阉,总想从这位将军口中得知那个我找了几十的人呐!”
她似是心碎的样子。
这就是心性中的情关。别看老尼姑已跳出二界抛弃了四贪,但是人就难忘生命中的那段情。
江湖上有许多出家之人,他们都无奈,当他们为情所苦的时候,他们可以面佛理经,但当更敲夜深,独睡单床之时,心中就会撩起情怀而难入眠。
也许这老尼就是如此难忘当年一段情吧!
老尼拉过玄正,道:“孩子,你爹的枪法得自何人之手呀?”
玄正道:“当然得自我师祖方传甲了。”
老尼似是眉头稍展,道:“你爹死在两军阵上,那么,你师祖呢?”
玄正道:“师祖受伤了,他在……”
他仍然不能说出方传甲在什么地方休养。
如今玄正知道丁怡心在师祖身边侍候,而安家姐妹也匆匆地赶去了,但这尼姑与师祖又是什么关系?
玄正把嘴巴闭起来了。
老尼姑可急了,她迫不及待地道:“他受伤了?他在什么地方?快说。”
玄正道:“老师太,你别急呀,我总要先知道你的卓赐地方吧?”
老尼姑沉声道:“西洞庭莲花庵。”
玄正猛一怔,想起丁怡心曾告诉他,原打算去西洞庭莲花庵出家的。
玄正道:“你老师太就是西洞庭莲花庵主?唉!丁姑娘原是打算去莲花庵了出家了,她……”
老尼姑双眉一挑,道:“丁都统的女儿吗?我老尼姑认得她,她不是嫁姓成的了?”
玄正这才断定老尼姑不是仇家,他大大地喘了一口气,几乎站不稳地坐在地上。
“老师太,我告诉你老,如今丁姑娘的丈夫死了,丁姑娘正与我师祖在一起。”
老尼姑道:“这是真的,巧呀!”
她指着山中背西,又道:“你同那个罗浮宫的人怎么狠干上了?”
玄正道:“老师太,一言难尽呀!”
银枪交回玄正手中,老尼姑道:“孩子,你就长话短说,说来我评评。”
她转而跌坐在盘根老树下,半闭上了双目。
她等着玄正往下说了。
而玄正……
玄正却又不知从哪一段说起,他先是清清喉管,摸了一下伤了的下巴,道:“一言难尽呀!”
老尼姑几乎入定,她在等玄正说下去了。
于是,玄正便把自己投入关山红手下充当杀手的到被抓而送上风火岛,又被师祖救出,发现一切的阴谋杀戳完全由姓关的在暗中操纵一事,详细地对老尼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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