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星先发出招呼道:“乌兄早!咦,怎么啦?喉头上生了小疖子?”
乌八走过来,打横坐下,引颈低声道:“白兄弟,我求求你,求你务必帮我乌八一个忙!”
白天星慨然这:“没有关系,你说好了,朋友有通财之义,只要数目不太大,兄弟一定……”
乌八脸上有血色了,是急出来的。
他连连跺脚,又不敢跺得太重:“唉,你……你误会了,我不是向你借钱!”
白天星微微一怔道:“不然帮你什么忙?”
乌八伏下身子道:“这里不是说话之处,我先去你们住的地方,请你们喝完豆浆以后,马上回来一下!”
白天星点点头道:“好的,我们马上回去,你先去吧!”
乌八带着一脸感激之色走了。
张弟忍不住:“你知不知道,他想找你帮什么忙?”
白天星笑笑,正待开口之际,卖茶叶蛋的小癞子忽然喘着气夺进店中。
蔡大爷问:“怎么样?”
小癞子放下担子,喘了两口气道:“好……好的。”
蔡大爷道:“什么好好的?”
小癞子说道:“人……人好好的,没……没有人翘辫子。”
人人脸上露出惊异之色。
魔刀令狐玄昨天发出那样激烈的言词,又在品刀台前独自守了一夜,结果居然毫发无损?
井老板打了个呵欠,意兴阑珊地:“唔,一夜没睡,好困!”
昨夜结果还是他一家大赢,少卖口棺材,也无所谓了。
他放下应摊的份子,先走了。
如果他知道何寡妇昨晚已被一个小伙子拔了头筹,不晓得他还困不困?
白天星轻轻叹了口气,也跟着站了起来道:“我们也该走了。”
临出门时,何寡妇于有意无意间,淡淡掠了张弟一眼,张弟心旌摇曳,心底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温馨之感,如不是碍着有白天星在身边,他真有点不想离去。
白天星走在前面,走得很慢,似乎正在思索一件什么事。
以后是不是还有这种机会呢?
白天星忽然回过头来道:“何寡妇昨晚在后面有没有问你什么?”
张弟心头扑通一跳,定了定神,才道:“没有啊!你以为她会问我什么?”
白天星皱起眉尖,微微摇头,又恢复方才的思索神情。
张弟赶上一步,接着道:“你连何寡妇也怀疑?”
白天星叹了口气:“她有那样一个妹妹,又有那样一个舅舅,实在使人很难相信她只是个平凡的女人……”
张弟道:“这就是你忽然想起要在她那里打牌的原因?”
白天星摇头道:“那倒不是。”
张弟道:“否则你昨天为什么忽然想起要打牌?”
白天星苦笑笑道:“我打的本来是个如意算盘,如今才发觉拨错了子儿。”
张弟眼珠一转道:“你料定魔刀令狐玄昨夜必然难逃一死,想藉这方法来证明你的清白?”
白天星道:“你认为这里面是否另有特别意义?”
白天星沉吟道:“当然有……”
张弟道:“什么意义?”
白天星道:“比较适当的解释,只有一个。”
张弟道:“怎样解释?”
白天星道:“这位魔刀即使不是谋害其他刀客的正凶,必也是同路人之一!”
张弟不觉一呆!
这又是一个他连想也没有想过的问题。白天星的推断,虽然有点耸人听闻,但只要细细一想,又觉得的确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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