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脚步声,远远停下,一个略带稚气的声音轻轻道:“林姑娘,宫主有令,请花相公过去说话。”
是间花厅。
从外面看去,房屋陈旧,厅里却装饰豪华。
厅里撂设最多的是牡丹花,千姿百态,姹紫嫣红。
然而,厅里坐的并不是林珊所描述的那个修眉朗目的矫健汉子,而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少妇。
花满楼迟疑着不敢进去,转身欲问带他来的那个侍女,却不知她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花相公,”那少妇轻轻叫道:“请进来吧。”
花满楼冷冷道:“我该见的是宫主。”
那少妇道:“宫主稍候就到。何况,我完全可以代表宫主,你想从宫主那儿得到的,在我这儿都能得到。”
她嫣然一笑,光彩照人,令人不禁悚栗。
她又接着道:“就是你从宫主那儿得不到的,在我这儿也能得到。”
花满楼不禁打了个冷战,更不敢走进去了。
然而,那少妇的一双媚眼却仍紧紧逼视着他,他与她目光偶然相对,居然再也移不开。
“摄魂大法!”花满楼心中一凛,连忙凝神屏气——却已经晚了:他心底无由升起一股温柔,再也不忍抵制那眼神,更不忍拒绝那邀请。
他痴呆呆地走进门去。
那少妇笑吟吟地迎上来,握住他的手——她的双手很有力,握得好紧,却仍显得那双纤手柔若无骨,
少妇嗔道:“好人儿,你真的把妾忘了吗?”
花满楼点了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
少妇嫣然一笑,道:“妾是牡丹宫主的茹夫人,也是你的情人啊——你真的忘了?”
花满楼忽地把她推开,立目道:“难道宫主召见在下就是让你来诱惑我吗——花满楼凛凛七尺男儿,绝非衣冠禽兽,你们看错人了!”
那少妇吓了一跳,旋又换了副笑靥,道:“好人儿,你这是怎么了?”
她说着话,两眼迸射异彩,紧紧迫在对方脸上,莲足款款,走了过来。
花满楼仰仗内功精湛,又先有防备才得以摆脱对方摄魂大法的控制;此刻,怎敢再与她目光相对?
酒确实不是种好东西,喝得多一点便让人出乖现丑。
花满楼喝得确实太多了,头痛欲裂,全身酸懒。
他躺倒在床上。床又大又软,睡在上面一定很舒服;但花满楼心里却难受得要命。
又不是没喝过酒,怎么能这样贪杯;何况,对饮的是位刚刚认识的年轻女人。
然而,又有什么办法。
林珊眼角含泪,倾述着自己的遭遇,说到激动处,便端起酒杯,仰脖喝干;旋即殷勤相劝——
自己又怎么能不喝。
原以为自己的酒量不小,却又怎这么不济事,醉得躺倒还不说,房里有人争吵、自己也无力站起来。
哪里是止于此——简直连眼皮都睁不开!
争吵声停止了。
有人愤愤走出房去,另一个人向床边走来。
来的一定是林珊。
她貌美如花,整个人儿就象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娇艳欲滴;然而,她的武功却非同小可——
华山剑法本来已经相当厉害,再加上梅花竹叶手!——
寻常武林中人、很少能与她匹敌。
何况一个女人。
对了,走出房去的一定是那个少妇——两眼贼忒忒的,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哼,还自称是牡丹宫主的茹夫人;肯定是撒谎。
听林珊的口气,那位牡丹宫主肯定是一位铁铮铮的男子汉,怎么会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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