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昭洵怒极冷笑道:“可否先示姓名。”
持匕首的汉子道:“区区莫英,在巴山三剑中排行第山”
纪昭洵一哼道:“原来是巴山三剑莫二侠,能否再赐告家母与唐门纠葛的原因?”
莫英嘴一撇道:“你母亲‘骚观音’要找丈夫,天下男人多的是,却偏偏要抢唐姑娘新婚丈夫,还仗着少林之势欺人,害得唐义死于百智秃驴之手,你认为你母亲有没有理?”
抢唐家小姐的新婚丈夫?这算是什么话?难道自己母亲发疯了不成?
纪昭洵心头更加糊涂了!
只是若说自己母亲疯了,那少林方丈也跟着疯了不成?
眼望着莫英举起匕首,作势欲刺的刹那,纪昭洵倏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挣扎生存的勇气,觉得此刻问不问清楚,结果还不是一样!
他暗暗叹息一声,倏然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唐家庄的墙头上如风扑人一条人影,泻落当场。
这些正要拿纪昭洵血祭的唐家亲友闻声而惊,纷纷抬头,目视之下,齐齐发出一阵惊喜的呼声:“啊!杨相公……”
不错,来的正是青衫飘飘,神态潇洒的“傲公子”杨逸尘。
可是此刻他的脸色,却是一片冷漠,不过使人一眼就能看出,在这片冷漠的脸色后,隐藏着无比的重忧!
对“白衣关公”这些人来说,杨逸尘突然回来,使他们大感意外,在他们所得的唐门传讯中,这位“傲公子”不是已经旧病复发,下落不明了么?
可是现在从杨逸尘外表来看,哪有丝毫病症?他们当然不知道杨逸尘在这两天中另有一番遭遇。
然而在杨逸尘的眼中,当前的情形又何尝不使他大感讶然。
当他离开的时候,耳中虽闻到几声尖叫吆喝,却想不到唐义竟已亡故,现在三尺石碑,墓木已拱……
只有麻穴被制的纪昭洵,耳听得杨相公的称呼,心头虽然一震,却因身躯动弹不得,无法转首看个明白,只有心中在猜!来的是杨家堡的二叔还是三叔。
他却万万想不到来的人正是他久觅不见,以为已经中毒而亡的父亲。
此刻杨逸尘目光一扫,心中有太多的疑惑,于是先抱拳向铁拐婆婆等一揖,道:“想不到蒋老前辈,李婆婆,郭大侠,莫氏贤昆仲都在这里,请问秋霞呢?”
铁拐婆婆一顿鸠头杖叹道:“她们都离开了,可怜的只是唐义,死得这般凄惨,唉!
不过皇天总算有眼,你能够好好地回来……“说着已老泪纵横,布满了苍老枯干的面颊。
杨逸尘长长一叹,苍凉地道:“在下一身罪孽,连累得唐家如此下场,内心痛苦,实无可言铭,唉!唐义大哥,你若泉下有知,请千万宽恕小弟的罪过。”
说着已走到墓前,恭恭敬敬地深深三揖,拜墓完毕,转过身来,与纪昭洵一打照面,神色又是一震!
纪昭洵心头也是怦然,这人怎么像自己,不是杨逸凡及杨逸仁,莫非就是自己的父亲?
他脑中刚升起这个念头,还没有开口,杨逸尘用手一指,对铁拐婆婆问道:“婆婆,此子是谁?”
他虽想到唐义在自己走后必与少林发生了冲突,落得这般下场,却不明白这些唐门亲友为什么要拿这个年青小伙子开刀!
铁拐婆婆阴森地道:“他就是纪瑶屏的儿子纪昭洵。”
纪昭洵?杨逸尘脑中轰然一震,目光注视着纪昭洵道:“你就是昭洵?”
由于这句话,以及那种恍若相识,非常相似的神容,纪昭洵明白了,他不但明白眼前的人是自己父亲,而且也隐约猜到母亲远来川境,与唐门发生冲突的原因。
梦中的音容,渴思的亲情,在纪昭洵眼睛中交炽成一片滂沱的泪水,自眼眶中滚滚而落,不由已地激动的喊着:“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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