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慕容旦已躲过了几十道迅捷如电闪的刀光,而田军剑,二李也已与一位白衣少女动上了手。
楼鹏和巴老爷子呆立不动,跟吓傻了似地瞪圆了眼睛。
楼鹏更是张大了嘴,看着那一团刀光,不住得抽着冷气。
自动上手到现在,他只看见了一团刀光,根本没看见人。
刀光在慕容旦身前身后飞舞盘旋。
他身上的貂裘一片一片被割裂,一片一片被刀风激起,飘飞在半空中。刀光更急。
慕容旦躲开七七四十九刀,周身早已惊出一身冷汗。
如不能设法滞缓这人的进攻,找到拔剑的机会,自己今儿就将葬身于此地了!他眼角的余光看见了一匹马。
这就是机会。
他一闪身,到了马后。
一声悲嘶。血雨漫空。
马倒地。
刀光不停,杀气横溢。
慕容旦长剑已在手。
剑递出。
一阵令人心惊肉跳的金铁交鸣声爆豆般响起。
刀光略略一缓。
慕容旦一闪身,向白衣少女攻出一剑,大喝道:“快走!”
“走不了!”
喝声未停,刀光再起。
慕容旦已跃上了一匹马,驱马向西疾奔。
田、李二人也各抢了一匹马,紧随其后。
白衣少女的身形忽然飘了起来,如一只轻盈的燕子。
几个起落,她的左手已搭在一匹马的马尾上。
一声脆响,紧接着一声惨呼。
马背上的人一歪身,撞下地来。
白衣少女左臂血流如注,右手中一管玉箫直指已经跑远的慕容旦,惨白的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楼鹏的嘴张得更大了。
他的脸色也已变得惨白。
虽然他也苦练了几十年功夫,但刚才这几人显露的武功他别说没见过,连想也不曾想到过。
他不禁深感自己实在是个好运气的人。十几年来,他在榆林这一带也不知害过多少人家,为了争地盘,也不知与多少对手开过多少场恶仗,而他的对手里却没有一个武功能及得上刚才这几人武功三成的人。
这不是好运气又是什么呢?
楼鹏刚一回过神来,就发现那白衣少女正冷冷盯着自己,明亮的大眼睛里寒气涌动。
他的腿一下就软了,哆哆嗦嗦道:“姑……姑娘……
有什么……吩咐?”
白衣少女冷冷道:“刚才那几个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楼鹏连连摇头:“不不不,不……一点……点关系都没有……一点都没有。”
白衣少女道:“你撒谎!”
寒光一闪,一柄细长的钢刀架上了楼鹏的肩膀,冷冰冰的刀锋轻触着他颤动的喉结。
楼鹏艰难地侧过头才看见这柄刀的主人,一个身着青衫、脸色苍白的年轻人。
年轻人低叱道:“说实话!”
楼鹏只觉得裤裆里一阵湿热,接着又觉两腿冰凉。
“小的……小的说得的确是实话……是实话……”
他再也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倒在地。
他手下那十六名平日里骄横不可一世的“高手”,早就爬上了马背,聚在四十步开外伸长了脖子向这边看。
楼鹏不禁苦笑,喃喃笑道:“他们总算没有撇下老子一走了之,多多少少还是够意思的。”
年轻人抽了抽鼻子,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撤回长刀,冷冷道:“起来罢!瞧你那熊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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