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边大吃花子鸡,一边说笑,明明忽然灵机一动,问斌儿道:“斌哥哥!你走的那种怪步法,真是又奇妙又灵巧,教给我,好不好?”
斌儿听了,有点为难,稍一犹豫:“明弟弟!我现在不能教你,因为我已经答应教我的人,不传授任何人,我想……我想等我替他办完了事,也许将来有机会,我能教给你。”
明明眨了眨大眼睛,他不忍使斌儿为难,想了一会儿,笑道:“那么我教你一套点穴手法莲花指吧,这是我师父的成名绝技呢!”
斌儿问道:“你师父是谁?”
明明反问道:“你知道北剑中禅南轻功,西暗东穴穷拳掌这几名话吗?”
斌儿点点头道:“我知道,还有什么三老二毒一癫丐的,是不是?”
明明嗯了一声道:“我师父是就以点穴称霸武林的泰山罗莲姥姥。”
斌儿一惊,愕道:“啊!原来你是毒蝶的徒弟!”
明明听了,缓缓地将头低下,脸上微微显出畏惧之色,轻声说道:“斌哥哥!我也不喜欢她,她太狠毒了,难怪大家喊她毒蝶,不过,要让她知道了,我准活不了。”斌儿看了他的神情,不禁也有点黯然,问道:“明弟弟,你家住在什么地方?你常回去看望父母吗?”
明明把吃剩的叫花子鸡往旁边一丢,眼眶红了,缓缓地道:“听我师父说我是一个弃儿。”
斌儿不觉叹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那你教我莲花指,你师父允许吗?”明明道:“师父当然不允许,可是,我不管,我要教你!”
斌儿听了,十分感动,他觉得自己不能教明明归藏步,虽然是为了遵守谎言,但心中仍是歉疚非常,不由低下头去。
明明突然笑了,拉着斌儿的手道:“斌哥哥!你仔细听着,我现在就念口诀。”
他不管斌儿愿不愿意,就念起口诀来,边说边比,并告诉斌儿什么金钢指,鹰爪力,都是指尖上的功力。但莲花指却全凭内力,出指如风吹荷花,变幻无穷。凡被指风拂中穴道,除了他师父的独门手法,武功再高,内功再好也解不开穴道。
斌儿虽然聪明,也要花上顿饭时间,才能把口诀记牢。
然后,明明叫斌儿站好,道:“斌哥哥!你要看清,我现在开始点你的穴道,不过,你放心,我不是用劲。”
说完,伸出右手食中二指,轻轻地点向斌儿的左肩井,同时说道:“这是左肩井穴。”他连点带说,点遍了斌儿周身的大小穴道,最后,一拍斌儿脑顶,道:“这是百汇穴!”不厌其烦地反复讲给斌儿听。
斌儿在威镇嫖局时,整日和一些镖师混在一起,尤其是丁开杰,也偶尔告诉他一些人身穴道,但大都是些主穴,虽然记了不少名称,却不知道准确部位。现经明明这样详细地一讲,已全部记牢。
明明见斌儿很专心地学,心里非常得意,笑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全记住了?”
斌儿点点头道:“嗯!差不多全记住了。”
明明听了,很是高兴,笑道:“好!那么你把每一个部位指给我看!”
斌儿依言指了一遍,然后,向明明道:“明弟弟,你一定很累,先去睡吧,我自己再练一会儿。”
明明实在已疲惫不堪,听他一说,笑着点了点头,倒在草堆里,眨眼间,已沉沉睡去。
斌儿一个人,嘴里喃喃地念着各穴名称,两只手虚空一阵乱点,直练到双臂酸麻四肢无力,方才住手。
他无力地跌坐在草堆上,心里还在念着各个穴道。片刻之后,也不知不觉地渐渐睡去。
斌儿劳累不堪,这一觉睡得十分酣甜。
许久,许久,一阵麻木的痛苦,使他从梦中清醒这来,不知什么时候,他与明明竟滚在一起,而且明明的头正枕在他的右臂上,连半个身子也麻木得非常难受。
他轻轻地把右臂由明明的头下抽出,但因手臂麻木动作迟滞,竟将明明头顶软帽碰掉,露出了满头秀发,斌儿心头猛地一震,暗暗道:“明弟弟怎么会是个女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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