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罗汉走上前一步,合掌道:“少施主和陆地神龙老施主,不知如何称呼?”
邓公朴闻言不由一怔,暗道:“莫非他会是陆地神龙的后人?”
罗通看他捉起爷爷,忙肃然拱手道:“大师说的,乃是家祖!”
木罗汉咧嘴一笑道:“老僧惭愧,错非少施主刚才使出天龙十八式来,老纳还真把少施主当作歹徒了!”
语音一顿,一面回头朝孙伯达道:“孙师弟,你听到了,这位是罗少施主,乃是太极门的传人,太极门传人,若非武功、品德俱优,绝不会在江湖走动,这场误会,据老衲看来,其中著实有令人可疑之处!”
孙伯达转身道:“师兄说的自然不会错了,只是……许账房一见到罗少侠,何以一口咬定是他呢?”
“这其中确实有可疑之处!”木罗汉沉吟著道:“江湖上谲风诡波,牛鬼蛇神,无奇不有,此人既然蓄意陷害,制造许多疑案嫁祸罗施主,自然也极可能故意假扮罗施主的容貌了!”
孙伯达惊道:“师兄这一推想,果然颇为接近事实了!”
罗通抱拳道:“大师推断极是,在下昨天在镇江时,有人送来银票、金叶子,和一包杂物,如今回想起来,该是有意栽脏的了!”说出这些话的同时,便从身边取出一叠银票,一包金叶子,和另一包女人的秀发、亵衣,一起放在大石上。
“孙兄请看,这些东西可是贵局被抢之物?”孙伯达走了过去,开始清点大石上的物品。
“银票和金叶数量完全吻合,正是敝局被人取走之物,至于这包女人的衣物,并非敝局所有。”
这时邓公朴父女俩也跟著走了过去。
邓如兰眼尖,一眼就认出那包衣物,正是义姐谢画眉之物,当下接口道:“这是我画眉姐姐的!”她走上前去,从小包里里取出一方罗帕包著一撮秀发,眼眶也不由自主地充满了一股淡淡的雾气。
“这撮头发,就是从画眉姐姐的头上剪下来的,这方绣帕,也是画眉姐姐的………………”接著,她又从包里中取出一件水蓝色的肚兜。
这是女孩子家最贴身的内衣,当著那么多人,邓如兰只觉粉脸一阵躁红,急急地又放了下去。
肚兜下面是一方白绫,中间有几点殷红的血清,边上则用眉笔写著四个字:“画眉之爱”邓如兰是黄花闺女,大姑娘家怎知这块白绫上这几点血渍,乃是一夕缠绵后所留下的立只见她柳眉一挑,左手拿起白绫,朝罗通面前抖了抖,然后十分气愤的叱喝道:“你还说画眉姐姐不是你杀的,这上面还有画眉姐姐的血清呢,杀了她你还说是爱,你……你这个心狠手辣的狂徒!”
罗通道:“邓姑娘,这是误会,你听在下说”
邓如兰叱道:“我不要听!”
邓公朴喝道:“如兰,你先把东西包起来,不许胡闹!”
邓如兰手中扬了扬白绫,娇声道:“爹,这不是女儿胡闹,这就是证据!”
邓公朴又不好跟女儿明说,只得皱下眉,说道:“如兰,你先把画眉姐姐的东西收起来,再听罗少侠说出经过,自会明白!”
邓如兰拗不过爹,只得把东西一一收入包裹中,然后打了个结。
罗通正色道:“邓前辈说得不错,此中经过,若非邓前辈和木大师、孙兄等人在此责问在下,在下还被蒙在鼓里呢!”
孙怕远拱手道:“罗少侠能否将此事的经过,在此做一个说明?”
“那当然!”罗通微微一笑道:“诸位就是不问,在下也非把此事的经过说个清楚不可,以免增加了彼此的误会!”
于是他就把在栖霞寺认识麦洁溪的经过,仔细地叙述了一遍。
木罗汉道:“这位麦施主,是麦香堡的什么人?”
“她是麦香堡主的女儿!”罗通脸上一红,又强调道:“但当时在下并不知道,她也没告诉在下去的地方就是麦香堡,只称是他舅舅的庄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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