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仍十分谦虚的道:“谢老丈是长辈,自然谢老丈先请了!”
邓公仆一旁道:“大家都不是外人,不用再客气了。广义兄,你就走在前头,就算是替罗老弟领路吧!”
“对对!”谢广义忙道:“兄弟领路,兄弟领路!”
罗通皱眉道:“这样一说,在下就更不敢当了!”
这时已是傍晚时分,天色已渐渐昏暗了下来。
花厅上早点燃起四盏角灯,两名庄了垂手站立一旁侍候,大家伙鱼贯般走入,自然又有一番谦让,这才入了席。
这桌酒菜本是替罗通特别准备的,当然极为丰盛。
但刚才因有了假冒罗通的消息,饭后就准备动身,因此酒就不能喝太多,大家伙只小饮了几杯,就各自用饭。
简世杰坐在下首,心中已不自主地升起一把怒火。他眼看师妹美目流盼,只是笑盈盈地朝罗通望去,从未看过自己一眼,更是妒火中烧,恨不得走上去掴他几个耳光,方消心头之恨似的。
不久,一席酒菜,很快就食毕了。
庄丁们撤走残席,给每人送上一把热毛巾,和一盅香茗,大家伙就在花厅中稍事休息,谈论然就是如何入山搜索那贼人之事。
许久……许久……时间已在不自觉中消逝……大约两个时辰过后,邓公仆便吩咐庄了备马,一行六人出了大门,就各自上马,这时城门早就关了,好在邓公仆和谢广义都是镇江有头有脸的人物,只见谢长贵一马当先,和守城的士兵打了个招呼,赏了一表银子。
守城的士兵当然很快地开启城门,一行人便绝尘而去。
从镇江赶往茅山,也不过百十来里的路程。
六匹马一路疾奔。
三更天犹过,就已赶到了宝堰口口茅山北麓。
这是一个小镇,谢长贵在镇头上找到一家熟识的农家歇脚,腾出两个房间,以便大家伙一!
好在一行人中,除了谢广义,都是会武之人,只要坐息调气即可。
农家听说城里两位大庄主来了,自然十分巴结。
一家人忙著烧水的烧水,杀鸡的杀鸡,不一会工夫,便端出了一锅热腾腾的稀饭,和一只大肥鸡,而且还把家里三个房间全都腾了出来。
大家伙赶了半天夜路,吃过了宵夜也就各自休息。
次日,清晨,各人已自结束停当,谢长贵把马匹寄存在农家,一行人就步行入山。
这茅山原是天目山的支脉,起自宜兴顾渚山,绵延溧阳、溧水、丹阳、句容诸县,至江宁为种山,止于狮子山。
一行人是由茅山北麓入山,邓公朴父女和谢广义、谢长贵走在一起,罗通因贼人一再假冒自己,做出许多令人发指之事,自然急欲找到那人,因此一入山之后,就展开身法,抢先进行搜索。
简世杰因眼见师妹对他钟情,心中很是“肚烂”,此时又见他奋勇先行,年轻人难免逞强好胜不肯落后,于是,他也一路提气而行。
只可惜他忘了一件事,自己的功力和罗通相差十分悬殊。
所谓“轻功”,凭仗的是提吸一口真气,丝毫勉强不得,所以简世杰奔行了一阵之后,便落后许多了。
罗通一路搜索前行,刚转过一重山脚下,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林中深处传了出来但见一匹骏马,已迎著他飞冲而出,正当他想闪身避让之际,那马上之人忽然大喝道:“好个贼子,那里走!”喝声入耳,一道人影已从马背上凌空飞扑而来,人还未到,一阵金刀破空之声,急啸盈耳,当头劈下。
罗通一怔,急忙侧身闪出,口中叫道:“兄台请住手!”
“住手?”那人一招落空,口中冷笑一声,只足点地倏然再起,厉声道:“老子已找了你两天,你纳命来吧!”
喝声中,人影疾如飞鹰,又是“呼呼”两声,一片刀影急如惊雷,迎面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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