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传说怔怔地望着爻意的背影,直到他们消失于门外,方无奈地叹息一声。
爻意将尹欢领至西首的一间屋内,石敢当正在此屋养伤。石敢当是怒极攻心而晕死过去的,所以他的情形尚不算太坏。
爻意、尹欢与石敢当相见之后,爻意开门见山地道:“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尹欢与石敢当相视一眼,尹欢道:“自然是隐凤谷。”
爻意道:“隐凤谷又属何人的疆土?”
尹欢、石敢当皆算是沉稳内敛之人,但乍闻此言,两人却不由齐齐为之一震,大惑不解。
但尹欢终还是如实道:“自是归属大冥乐土。”
爻意黛眉微蹙,自言自语般道:“果然是在光纪的疆域内,难怪威郎会伤得这么重!一定是寡不敌众所致!但父王将我禁于光纪所辖的疆域内,未免太过分了,难道父王不知光纪一直对我存在坏心……”
尹欢、石敢当如坠云里雾里,不知所云。这时,爻意颇有深意地看了尹欢、石敢当一眼,道:“二位是大冥乐土的人,定是效忠于光纪。如今你们已知道我与威郎的身分,是否有将我们送与光纪邀功请赏之意?”她的神色间已有凛然之色。
石敢当越听越糊涂,终忍不住愕然道:“老夫实在不明白姑娘这番话的意思,亦从未听过什么光纪,至于邀功请赏,更不知从何说起。”
爻意疑道:“你们身在大冥乐土中,怎么可能不知你们的水帝光纪?”
石敢当有些不悦地道:“姑娘有话不妨直说,老夫一生之中尚未有过虚妄之辞!”
爻意看出石敢当所言应是不假,连声道:“奇怪,奇怪……”
随后她续道:“那二位对神祗及神祗四帝应知晓吧?”看她的神情,想必一旦石敢当、尹欢说对此也不曾听说,那她定会惊愕欲绝。
石敢当沉思了片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有关武界神祗的事,倒曾听说过一些……”
不错,石敢当对“武界神祗”的了解,仅仅只限于“听说”而已,因为有关“武界神祗”的一切,本就只是遥远而模糊的传说而已。
《玄武天下(164)》卷二终
爻意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气,道:“众所周知,神祗有木帝威仰、火帝栗怒、金帝招拒、水帝光纪四大帝王,他们无不是雄霸一方的王者,惟有无所不能的天照神方能使他们皆归于神祗。纵是如此,在四帝之间,仍是有明争暗斗,其中尤以威郎与光纪的矛盾最深。而我父王火帝与水帝光纪关系密切,所以他不愿见到我与威郎交往。为了彻底使我与威郎断绝关系,父王甚至不惜将我封于他的天幕棺中,让威郎无法与我相见。这一次,一定是威郎查知我的下落后,冒险深入光纪的领土腹地,要将我救出,却被光纪及大冥乐土的人重创,不过最终威郎仍是将我从天幕棺中救出了,但他似乎已忘记了他自己的身分,以及所有与他有关的事。我怀疑是否被光纪施以毒手,使威郎的记忆消失了。若真的如此,那威郎的处境就十分不妙,惟有设法与他‘禳除国’的臣民联系,才可助他脱离危险!”
尹欢一片茫然。
石敢当却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沉声道:“姑娘的意思是说你就是……神祗四帝中的火帝的女儿,而陈兄弟是神祗木帝威仰?”
爻意道:“正是!”
石敢当如被人重重砍了一刀般吸了一口凉气,方缓声道:“据老夫所知,即使传说中的武界神祗是真实地存在着,那神祗以及神祗中的人物也是属于二千年前!换而言之,姑娘所说的事,本应该在二千年前就已发生了。”
爻意大震,不能置信地望着石敢当。
一时房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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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葬岗下隐藏着的惊怖流地下巢穴。
小野西楼盘膝而坐,在她的身前,横置着一只弧形长匣,长匣已开启,天照刀静静地卧于长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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