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晏聪何以能奇迹般地活下来,更不知他又如何获得更强的力量!
与此同时,玄天武帝庙正南方向的土坡上,大劫主、乐将、牙夭等人可以大致看到鬼将这边的情形。
“主公,看样子是鬼将遭遇强敌了。”牙夭在大劫主的耳边道:“是几乎已丧命于主公手下的那小子吗?”
大劫主沉声道:“正是他!他似乎变得更强了!”
“即使变得更强,他也永远是主公的手下败将!”牙夭道:“主公,我们是否去看一看?鬼将是否有必胜的把握?”
大劫主“哼”地一声,道:“鬼将取胜的机率最多只有四成!不过,即使如此,我们也不能去相助他,因为还有远比这更重要的事等着我们去办!”
“主公是指……天瑞?”牙夭道。
“正是!天瑞是应劫而生的,此时天、地之劫皆已过,又正值七星连珠之时,‘天瑞’定然已被激起灵气,取得天瑞是我劫域千年夙愿,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了!此刻,玄天武帝庙周围十里之内绝不可能有活人,正是取天瑞的大好时机,不可错过!”
“主公所言极是!不过这九幽地火实在太厉害了,虽然未必能伤主公,但若是过早接近玄天武帝庙所在之地,万一九幽地火再次肆虐,终是让人有些担忧。”牙夭道。
牙夭所言,大劫主何尝不知?但“天瑞”对劫域而言,实在是太重要了,大劫主宁可自己冒险,也不愿在最后的关头再出什么偏差。天瑞一刻没有到手,他就一刻不能安心。
于是,大劫主道:“你们留在这儿,一旦有人试图接近玄天武帝庙所在的地方,即刻全力围截,我去取天瑞!”
众人恭然应道:“遵命!主公多加小心!”
大劫主哈哈一笑,豪气干云地道:“谅也没什么大不了,劫域的千年夙愿,定将如愿以偿!殃云,刀来!”
那身形高大的丑汉答应一声,双足分立,将他所负的九尺长的铁匣取出,双手捧着,稳稳地走到大劫主面前,恭然奉上。
铁匣内所装正是大劫主的兵器,平日由丑奴殃去背负。以殃去高大结实有如铁铸的身躯,背负此兵器时,半指宽的肩绳仍是深深地勒进了他的肩肌之中,日长月久,他的右肩肩肌已被压下了一道深深的印痕。
殃去与这铁匣向来形影不离,仿若他与铁匣已是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所以当他将铁匣交与大劫主后,众人看他竟有些不习惯了,而殃去自己亦感到浑身不自在,连手脚都不知当如何摆放,显得怅然若失。
事实上自他追随大劫主身边后,几乎从未离开大劫主,而这些年来,大劫主已极少出手,即使出手,也无需动用兵器,所以此时殃去才会如此的不习惯。
大劫主接过铁匣,将之背负身上,再也不看众部属一眼,蓦然掠身而起,向玄天武帝庙所在的方向疾掠而去。
龙灵关。
刃使麾下三刃士之一的第一箜侯迎向那年轻的白衣男子的时候,心头竟有莫名的兴奋。
第一箜侯对剑,以及对剑有关的一切,有着无比敏锐的感觉。此刻,他更清晰地感觉到由那年轻男子身上所透发出的绝世剑气!在他眼中所看到的与其说是一年轻男子,倒不如说是一柄傲世之剑。
而这正是第一箜侯兴奋的原因所在。作为对自己的剑道修为极为自负者,第一箜侯内心深处有着难言的寂寞,一种因为没有合适对手而生的寂寞。战曲与千异一战后,凭空踪影全消,梅一笑又已被千异所杀,环视乐土,能与第一箜侯匹敌的剑客又有几人?法门四使中的刃使可使刀、枪、剑、戟……各种兵器中的任何一种兵器,且无不是已臻惊世之境,也许其剑道修为也可以与第一箜侯一较高下,但既然是刃使麾下一员,又怎能挑战刃使?
这些年来,第一箜侯奉命在驻剑楼守护龙之剑,本以为借此机会能遇到剑道中的绝世好手,但事实上虽然这些年来不时有人觊觎龙之剑,却皆是自不量力之辈,与第一箜侯所期望的值得一战的真正对手相去何止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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