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或摇了摇头道:“不,她已摆脱了‘菟丝魂’的控制,从此便不再为她的主子卖命了。”
南宫锏与孙苦白同时惊问道:“真的吗?”
南宫或点了点头,道:“她身上的毒就是我替她解开的!”
孙苦白的脸上有了惊喜之色,南宫锏却是若有所思。
南宫或望着孙苦白道:“现在,你还愿与我合作吗?”
孙苦白低声道:“我本来就挺合作的。”
南宫或满意地道:“好!我便问你,事实上指使你的人,并不是死殿中人,对不对?”
孙苦白犹豫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他的头一点,便有如释重负之感,不由吁了一口气,南宫锏却是沉默着,神情有点不自然。
南宫或接着问道:“那么此人是不是柳如风?”
缺口一打开,下边的事便容易多了,孙苦白一五一十地把他所知道的事全倒了出来,他道:“我不知他是不是柳如风,因为他的我见面时,总是戴着一张面具!”
“金面具?”南宫或追问一旬。
孙苦白点了点头。
南宫锏插话道:“该不会就是‘金面人’吧?”
南宫或模棱两可地道:“也许吧。”
现在,不用南宫或提问,孙苦白便把他所知道的情况如竹筒倒豆般说开来了,因为既然他已泄了密,那么多点少点是没有什么区别了。
现在,他最希望南宫或能旗开得胜,那才是真正安全了。
果然不出南宫或所料,在南宫世家里藏有一个内奸!
南宫世家的人所中之毒,正是由那个内奸做的手脚!
南宫锏听到这儿,须发去张,“嘭”地一声把一张桌子砸个粉碎,他吼道:“让我查出谁是内奸,我第一个不放过他!死了多少个弟兄,我便要在他的身上划多少刀!最后一刀,替我大哥要了他的命!”
他的双目如同要喷出火来,脸也扭曲了,样子有些可怕。
南宫锏为人一向阴柔喜怒不露于形,今日却是大大不同了。
南宫或道:“三叔,我们切不可先打草惊蛇,何况,大敌当前,我们一追查,势必会弄得人人自危,那样一来,反倒让对方有机可乘了。”
南宫铜气哼哼地道:“但这口恶气,我又如何咽得下!”
南宫或道:“现在这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我们大可故作已上了当一般,那内奸不知道我们是在诈他,一定会一不小心就露出了马脚,就算不露出马脚,他把假情报透露给对方,不也很好吗?”
南宫锏一愣,连声道:“真是虎父无犬子,想不到你竟如此足智多谋,看来南宫世家重振有望了!”
南宫或道:“我初出茅庐,还不得仰仗三叔多多帮忙?”
南宫锏道:“你说这话,便见外了,振兴南宫世家,乃我份内之事嘛!”
南宫或道:“我有一条计策,也不知周全不周全。”
南宫锏道:“那我们一起来谋划谋划吧。”
南宫或看了孙苦白一眼,孙苦白很知趣,立即缩到一个角落里去了。
南宫或这才附到南宫锏的耳边。咬了半天耳朵。
末了,南宫锏道:“好计,好计!包管能叫他们狗咬狗!”
南宫或谦虚地道:“不周全的地方,二叔便指点一番吧。”
南宫锏沉思了片刻道:“依我看来,这几乎是天衣无缝了,看来,真是后生可畏啊!”
南宫或忙道:“三叔夸奖了。”
他转身对孙苦白道:“总算你说了实话,又未作多少大恶,而我又有言在先,现在,便将‘菟丝魂’的解药给你,你每次毒性发作,是在几时?”
孙苦由老老实实地回答:“寅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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