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看清了,但亦有未看实之处.”
香儿便转身对丰少文道:“你再将‘残雨剑’法演练一遍。”
丰少文神情木然,一声不吭,长剑又舞将起来,待他演毕,已有一身细汗了。
哪知欧阳之乎又道尚有一处不甚明了.
香儿只好又让丰少文现演练一次.
丰少文平日不学无术,只知吃喝嫖赌,不但仅得他义父丰寒星武功十之二三,而且身架子早已为酒色掏空了,如此三遍下来,他已是气喘如牛了。
但他的神色却并未有变,仍是漠然呆板之状.欧阳之乎不由叹道:“如此精妙的剑法让这种酒囊饭袋学了,真是暴殄天物.”
香儿笑道:“若是他精明的话,我们又岂能如此轻易得手?只是以丰少文的剑术,恐怕连剑十也排不上.”说罢,令丰少文将剑给了欧阳之乎.欧阳之乎正要开口,却听得亭外有人道:“二位倒是逍遥得很,我却做了一夜伺候人的活儿.”言罢,红儿进来了,她已恢复原来的容貌装束,手中还捧有一个酒壶.香儿笑道:“红儿姐莫非要在这儿与少主把酒吟诗,共叙衷肠么?”
这么一句戏谑之言,竟让红儿娇羞异常,偷偷看了欧阳之乎一眼,才知他似乎并未在意,不由一阵哀伤,心道:“我倒是……倒是多心了.”
于是正色道:“香儿怎可乱开少主的玩笑?真是没尊卑了.”
欧阳之乎一愣,心道:“红儿怎的忽出此言?”口中忙道:“红儿……姑娘切莫如此说,我又算什么少主?以后直呼我名便可。”
香儿笑道:“若是红儿要唤你为哥哥呢?”
欧阳之乎一愣,俊脸一红,道:“同辈之人,长者为兄,倒也不错,只是……只是似乎称……称……称大哥更妥当些吧?”
红儿却已脸上挂不住了,向香儿扑将过去,口中道:“香儿你倒是骨头痒痒了。”边说边挠她的痒痒。
香儿最怕的便是这一招,当下不由吓得大叫饶命,却是未逃脱红儿的之手,于是便“咯咯”笑作一团,口中气喘吁吁地道:“好……姐姐,饶……啊……啊……咯咯……饶了香儿吧……咯咯……”
红儿却一直把她挠得瘫软在地,方才罢手.
欧阳之乎见她们闹够了,才正色道:“我也奇怪得很,红儿姑娘为何捧了一壶酒来?”
红儿不敢望他的双眼,侧身道:“少……主……之大哥既然扮作丰少文,那丰少文进了‘千娇百媚楼’出来后,岂有不喝酒之理?”
欧阳之乎不由叹道:“红儿姑娘果然心细得很,我倒是差点出了个大漏洞.’红儿道:“时间已不早了,我现在将‘残雨楼’的情形说与你听.”
当下,红儿便细细地将“残雨楼”的情况说来,倒也真够详尽,包括里边的布局,有几个仆人,如何称呼等都跟欧阳之乎讲了一遍.最后她又强调了一遍道:“丰少文称呼丰寒星是义父,切莫错了.其他事宜,便需得之大哥随机应变?”
欧阳之乎点了点头,道:“现在我们便分手吧,我去‘残雨楼’,红儿姑娘去‘清歌茶楼’,香儿姑娘回谷中去。”
于是,各人就此分手,丰少文自是随香儿去了.欧阳之乎灌了一大通酒后,将酒壶一扔.欧阳之乎按红儿所言方位,向西而去,到了镇中,他便边走边察看.路人见他浑身酒气,所以看他寻寻觅觅的样子,也不惊讶,只见心道:“丰家的公子竟是醉得连自家门口也是识不得了.”
欧阳之乎终于找到那个门口有一丛文竹的宅子,大院的门额上果然有“残雨楼”三字.——
欧阳之乎静立了片刻,一咬牙,轻叩了一下那朱漆大门门环.一片沉静,欧阳之乎有些忐忑不安。
一阵踢踢沓沓声响过后,有人在里边问:“少主么?”声音颇为苍老.欧阳之乎“嗯”了一声,又“哇”地一声干呕起来。
里边一声叹息声响起,然后门“吱呀”地一声,开了.一个老家人从里边迎将出来,口中一迭声地道:“少主,身子骨要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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