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百心道:“银子于我们有什么用?只是大事未了。先前话已出口,我们好生为难,望大侠明鉴!”
“什么大事?”谢羽晔问道:“可否对在下言明?”
屠百心望了望吕不笑,吕不笑一脸阴沉沉的气色,自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报仇!”
谢羽晔若有所悟地哼一声。他知道江湖上于报仇一事,看得至关紧要,重逾生命,轻易难得对人言明。而依着“雪峰三魈”的武功之到,竟然不能自理,还得花银子聘请高手,可见对手之强!
谢羽晔转念一想,说道:“既然三位这般事急,又是为了复仇,这镖银一事好说,恕在下窃人隐私,仇人的姓名可否见告。谢某不才,愿助一臂之力!”
屠百心轻轻摇了摇头,叹息道:“唉,不是我待信不过大侠。只是这魔头武功特高,而且势力雄厚。我等未敢轻举妄动,深恐虑及大侠,不是区区高狂,‘映波门’实力实在不足以扳御这个魔头之万一!”
谢羽晔听得心中一怔,道:“哦,他的来头究竟有多大呢?”
吕不笑肃然道:“大侠可曾知道江湖上的大魔教‘巨灵教’?”
当他们提到复仇之事时,谢羽晔就意识到,他们的对手可有是“巨灵教”魔头。听他如此一说,当下微微一笑,道:“此地不是说话场所,咱们到‘青柳庵’打扰向掌门,畅饮几杯,继述衷肠,如何?”
朱先云诧异道:“大侠不是‘映波门’的人么?”
“非也,只是跟她们掌门人有些熟识。”
向无忧看他们那副不打不相识的样子,话越说越投机,心中不知什么滋味。谢羽晔既要让他们在庵中喝酒,她哪敢怠慢,急忙吩咐门下弟子,为谢大侠等摆酒接风。
时已近黄昏,大家坐下对饮起来。谢羽晔事先已交代向无忧,喝酒的人不宜多。是以,席中除了“雪峰三魈”五人和谢羽晔,凌珑,就只有向无忧和倪如水在旁作陪。
酒过三巡,吕不笑朗声对谢羽晔说道:“大侠似乎对‘巨灵教,颇有成见!”
他是久闯江湖的老手,适才他说到“巨灵教”,谢羽晔的神情已告诉了他,他们已经有同仇敌忾之谊,故有此一问。
谢羽晔未及答话,凌珑早已憋不住了。今天打架没有她的份,连说话也答不上腔,这回终于有了空,她急忙说道:“成见谈不上,只有杀害父母之仇。我的名字叫‘无灵’,意在有我无他,要把巨灵贼子斩尽杀绝!”
屠百心闻之神情一振,说道:“小妹妹志气不小,不知你可晓得,‘巨灵教’的势力有多大?”
她见凌珑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少女一脸稚气,纵然口气不小,也只不过深仇吐大言,哪曾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谢羽晔知她小觑珑儿,生怕凌珑任性,连忙对她一笑。
“这位凌无灵乃是在下贤妹,我和她的全家,都被巨灵贼子杀绝了,是以立志报仇雪恨。”
于是,他才把各门派共聚“丹心寨”,大败“巨灵教”等事情,一一详述,只是未提到他自己。末了道:“日下,我们已把‘丐帮’、‘长山派”,‘冷云帮’自‘巨灵教’的挟制下解救出来。”
“谢大侠乃是统领天下各门各派,共同剿灭巨灵贼的首领,”向无忧接口说道:“他在‘丹心寨’大败‘巨灵教’春护法,名震天下,难道各位一点不知?”
她哪里知道,“雪峰三魈”自湖南至金陵跟踪镖车到此,都是偷偷摸摸地行事,几乎没有与旁人交口,何以会知这些事。谢羽晔不愿把事情扯得太远,只急欲知道他的来历连忙说道:“各位如何与‘巨灵教’结下梁子,可否见告在下?”
吕不笑开口缓缓说道:“大侠可曾知道金陵‘集茂钱庄’?那是江南第一钱庄,老板叫吕天禅。”
“吕老板家财巨富,只有一子。一天,家里来了一个和尚,自称是湘南‘雪峰山’的和尚,远道而来金陵化缘,路径‘集茂钱庄’,见吕老板的公子,根骨特异,是习武之才,当下,即拜访吕老板,愿收小儿为徒,按说,吕天洋家大来大,又只有一个孩子,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出去的。但他却思谋周全,心想,让儿子留在身边,无非是守业,让他学一身武术,回家守业,岂不是更好,况且,自己年龄还不大,三十几四十不到的人,像这样的优裕生活,再活个二三十年并不是稀奇事,到时功成业就,岂不是两全其美。当即满口应允。就在家中摆设香案,行拜师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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