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得快,人家可是等在那儿。庙前早巳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别看他须发如银,面上可是红光满面,真个是童颜鹤发。脸上除了天庭有几条皱纹之外,再不见有明显的深纹。
陌生人突难判断他的年龄实际上,据叶建平讲,他已是百岁老人,真的是“牧野神童”老者面若寒霜,冷冷地说话。
“你们之中,谁是谢羽晔?”声音不大,却刺得众人耳鼓生疼,显是用内力迫出。众皆惊异,此人内力好深厚!
谢羽晔躬身施礼道:“在下谢羽晔,见过朱老前辈!”
朱文奇冷哼-声,道:“哼!小子还蛮有些儿假斯文!却不知道为什么废了我徒孙的武功,还要残杀我的徒弟呢?”
谢羽晔听得一怔,道:“万焕山武功的废去,确是晚辈所为。至于封前辈被害一事,晚辈全然不知就里,诚望老前辈明鉴!”
“牧野神童”恨声道:“听说你是一代大侠,行事讲究光明磊落,今日为何在老子面前,藏头露尾的不讲实话?”
“小子说话句句属实,绝不敢在老前辈面前打逛语,请老前辈明察!”谢羽晔说道。
朱文奇又是一声冷哼,道:“嘿嘿,事实俱在,难道老子还冤枉尔不成。告诉你,你今天就是舌粲莲花,也难逃公道。若是不说清楚,老子徒弟这条命,要你们这些人来抵偿!”
牧野神童’可不是好欺负的。”
叶建平急得抓耳挠腮。一时情急,也顾不得礼数,忙上前躬身跪拜地下说道:“孙儿叶建平见过师祖!师祖在上,容孙儿禀告。孙儿自与师弟万焕已分别,一直在谢大侠身边。谢大侠实是没有杀害师父……”
朱文奇怒道:“放屁!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混帐东西!杀师大仇在彼,不思服仇雪恨,居然为仇家诡辩。老子先行清理门户,再处置这班贼子!”手一抬,一弩劲风电射而至,指风“嗤嗤”的有声,眼见叶建平转瞬横尸当场。
羽晔心想,此时老人已愤怒至极,不可理哈,救人要紧。当即手一挥,两缕指风相碰,“滋滋”声响,音如裂帛。羽晔感觉老人指风劲锐,当即运气丹田,提气戒备。
朱子奇道:“小子果然名不虚传!就凭这点微末之技,岂敢插手本门事务,好,咱老子就见个真章!
说话之间,人已起身,缓缓向谢羽晔面前走来。屠百心急道:“晔弟,小心了!”羽晔轻声道:“姐姐放心。””
朱文奇走到离羽晔仅三尺远近,双手缓缓提起,平平向前推移。头上银发倒竖,双日精芒如电。谢羽晔也双手平缓迎上,只觉一股强劲无比的力道如潮涌至,正如万马奔腾,又似惊涛骇浪,一起一伏,一阵一阵的奔涌而来。
令人难测的是,这强劲的内力有如波浪起伏向前波动,震得人好生不适。最是令羽晔心惊的是,这双炯炯如电的眼神,逼视得他头晕目眩,心神把持不定,居然就要晕过去似的。
他猛然想起“摄魂”二字。莫不是摄人心魂?饶是对方内力精强,谢羽晔兀自渊临岳峙,把那强劲的浪潮挡在门外,而这令人心魂荡漾的眼光,却使人难以应付。任凭他如何的抱元守一,一如老僧入定,兀自把持不住心神的迷乱。
谢羽晔看看危乎其危,突然狠咬舌尖定住心神,那也只不过片刻之时。陡然情急智生,双目紧闭,周身提气,把“紫府神功”和“昊阳神气”连番发动,恃对方奇强内力阻在门墙外面。
这样对峙了半个时辰,只觉那一起一伏又一伸一缩的猛威如潮的劲力,慢慢地如退潮般的渐渐后移,似乎眼皮和嘴唇有针刺般感觉。
他明白对手此时精芒般眼光已连连劲射而至,迫他把眼睛睁开。只要他睁开眼睛,将是大祸在即。要知,谢羽晔自从明镜台食得神鹰之卵,气血活跃甚前。特别是服食了“养心丹”
以后,气血融会之浓密程度远甚从前。不止是功力随心所欲,收发自如,且能遇外力自然生出反击之力。一感觉到针一般刺痛,他的气血立即布于眼睑和嘴唇间,抗拒外力的侵袭。刺痛感觉不过瞬息即失,他反觉眼、唇舒爽、丝毫不妨碍地调息运功,反觉气血猛然翻涌,使退潮更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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