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羽晔接过绿色小丸嗅了嗅,只觉气味芬香,再闻黑色粉末,其昧辛辣刺鼻,久闻,恶心欲吐,感觉头晕。
谢羽晔想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地说道:“嗯,是了。”遂将黑色粉末一口服下,立即盘膝打坐,果然,药物入体,四肢百骸血气逆转翻-,即有万箭穿心之痛楚。他立即运功与之抗衡,痛苦感觉渐缓至消失。然后将毒气迫入手指,刺破手指,有呈黑色的血液滴出。
尹继维见状,倒抽了一口冷气,做声不得,百思莫解地问道:“小侠,你说这是为什么?”
这回用“小侠”,而不用“小哥”,显是更加佩服谢羽晔心中升起了一线希望。
谢羽晔认真地对尹继维说道:“气血翻涌,穴道闭塞,此乃是‘蚕盅’毒。南方黔滇一带大山中,有一种‘遮阳草’,两尺来长,其叶有手掌大。各种毒蛇经常伏于其间,吮其茎汁,将蛇贯注枝叶间。有种‘吱吱虫’,又名‘叶蚕’专食‘遮阳草’叶片。因此,‘吱吱’虫其毒无比,把此虫放在锅内焙干研碎,与另外三种毒药配制成药,名曰‘蚕盅’食之,内功尽失,伴有气血翻涌,闭塞穴道等症状……”
“你……”尹继维急道:“你方才食之,不是很危险么?”
“食之,立即运功相抗,可御其毒。”谢羽晔说道:“方才,药物在体内初一发作,我立即运功相抗,故未中毒。前辈中的正是这‘蚕盅’毒,我巳亲身相试,解药不假,但份量不足解药只能暂时解除疼痛之苦。所以,毒性未解,复又发作。这个不难,待晚辈与帮主医治,不知前辈何时病发?”
尹继维不假思索说道:“今晚,至迟明天早晨。”
“好!”谢羽晔望着尹继维,说道:“前辈记住,病发时,可将这包药立即服下,然后喊醒我。”说罢,自怀中取出临别时师父送给他的皮荷包,从荷包中倒出两粒‘九天清机宝丹’,与手心的绿色药丸放在一起,用纸包好。
到得了时光景,尹继维喊醒谢羽晔。羽晔-跃而起,只见尹继维已经痛得混身颤栗不已,连桌上那包药也拿不到。羽晔立即打开纸包,勺一碗水,让尹继维将药吞服。扶他坐在自己身边。
谢羽晔发动“昊阳神气”,功行百穴,真气流转全身三十六道大穴。周身衣服鼓胀,室内空气激荡。谢羽晔右手紧贴尹继维背心“璇玑穴”,助他行功。
尹继维顿觉一股暖流入体内,周身舒泰。他连忙默运本身真气,运功调习,与羽晔输入的真气融为一体,只觉血脉不再逆转翻涌,痛苦在慢慢消失,血脉运行渐渐正常。再过盏茶时光,全身气息已经冲关畅流,感觉舒爽之极。他立即将各处毒气,逼至双手指端,刺破中指,一股黑色血箭急射而出,血色随之慢慢变红。就这样运功调息约两个时辰,谢羽晔撤回右手两人同时收功。
“百叶神丐”尹继维,朝谢羽晔双膝跪下。羽晔未想到老人行此大礼,不及阻止,急得也弯膝下跪。尹继维双手-拱,肃穆朗声说道:“老叫花多谢少侠救命大恩,今生没齿不忘!”
谢羽晔连忙把尹继维扶起,道:“前辈折煞我也,晚辈何德何能,焉敢受前辈如此大礼!”
尹继维哈哈一笑:“老叫花得遇小侠,实乃三生有幸!若是小侠不弃,称我做个忘年之交如何?你就叫我老哥哥,我叫你晔贤弟!”
谢羽晔连忙摇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尹继维道:“你我不是同门,师承有异。常言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有何使不得,敢莫是老叫花武功低微,有辱小侠英名!”
谢羽晔窘得满面绯红,只得尴尬地叫了一声:“老哥哥说哪里话来,恕小弟冒昧!”说毕,深深地施了一礼。
“百叶神丐”尹继维,哈哈大笑,声振洞壁,回声嗡嗡的,与先前判若两人,显然他的功力已复。
他的内功本来就无比精湛,当下他双手一拍,答道:“老叫花开心得紧,晔贤弟少礼。
哈,你一声‘老哥哥’叫得我挺受用的!”
谢羽晔道:“老哥哥笑声洪亮,中气充沛,武功已复。只是尾声略带嘶咽,后劲尚不足,需调息几天,将体内毒汁排尽,污浊之气逼出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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