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过了几天,身边唯一的儿子又失踪了。这独生子可是他的命根子,四十多岁才得了此子,故取名“天赐”。
这个打击对他无异于伤口撤把盐,痛定之余,顿觉万念俱灰,这时,邬思敬又来了。他对公孙逊笑嘻嘻说:“寨主的宝贝儿子,在我们那里过得很不错。教主还想传授他绝世武功,如果寨主肯听我们的话,我们大家都会相安无事的,哈哈!”
公孙逊这下子心里乱了套,人心一乱就把持不住,加之爱子心切,又听得邬思敬一片花言巧语,不禁犹疑起来。
“寨主”邬思敬道:“只是让你邀集贵客为寨主祝寿。我们也只是寨主的座上客。至于有什么事睛,又与你何干?唯独有一条,若是寨主走漏了半点风声,你可要为自己的宝贝儿子着相呀!”面对邬思敬的软硬兼施,公孙逊无可奈何,不得不乖乖就范!
“我只想到自己和儿子的安危!”公孙逊声泪俱下地说:“殊不知,一场武林劫难,要断送多少英雄好汉的性命。今日若不得助谢大侠的盖世神功,公孙某人已成十恶不赦的千古罪人,永坠万劫不复之地!”
话毕,从椅上溜下地面,对谢羽晔双膝跪下,欲行大礼。谢羽晔忙不叠地连忙将他扶,待他以好言相劝慰。
“公孙老前辈!听小可一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贵在知错能改。方才大师所言极是。
何况,事情已经过去了,不仅没有酿成大错,反而打败了巨灵贼子,大家共聚一堂,齐心商议消灭了巨灵贼,这岂不是好事么!还望前辈振作精神,与大家一道共同对付‘巨灵教’。”
谢羽晔如此-说,群雄纷纷上前劝慰。谢羽晔又道:“前辈所中的‘迷罗神丹’之毒,小可一定为你消解。请放心,天赐贤弟,我们一定要想方设法把他救出来。”
公孙逊掩面而泣,道:“谢大侠再休提救犬子之事。只要能消灭了“巨灵教”,公孙某父子的性命算得了什么。公孙某只望谢羽侠率领众位英雄好汉,尽早剿灭‘巨灵教’,为武林消除祸患,公孙某死而无憾!”公孙逊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群雄听之肃然起敬。开始有人对他不满的人,到此时亦为此人悔悟的豪情所感动,无人再作他论。
此时天色已晚,夏日昼长,不知不觉间已整整斗了三几个时辰。公孙逊吩咐家人,重振杯箸,摆洒设宴,款待群雄。众人听他提起,似也觉得腹中空空,慢慢走进正厅。
有人提议加强防范,防止“巨灵教”人报复。
“不妨事”,高其倬哑然笑道:“巨灵贼子即使有天大的胆子,今天也吓破胆了。他们从来自视武功高强,从未吃过今天这么大的亏,以为派几个人,就能治服天下各大门派,岂料连护法都差点呜呼哀哉,还敢再来?”高其倬心机过人,外号“小诸葛”,在武林中素有名望,已是未来的武当掌门。他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众皆叹服,又听他说道:“烦劳公孙寨主多派几个寨卒,在外围巡视,以虚张声势,如此外紧内松,可万无一失。”公孙逊依言,连忙吩咐家人照办。
宴席上,群豪开怀畅饮,畅述今天的胜利,说到尽兴处,纷纷举杯向谢羽晔敬酒。
谢羽晔不善辞令,面对这多人趋奉敬酒,一时倒不知如何答对。倒是老叫花尹继维,一昧从中斡旋,为他解了不少围。
邵凤阁和无回神剑乃天下两大门派掌门,一代武学宗师,却猜不透谢羽晔的师承,又不便打听,只是与他一味谈论武学之道,及江湖各门派的相互关涉,以救套出他的师承来历。
谢羽晔对武学之道倒颇有见地。天盆峰里,不群散人曾详细跟他纵横剖析江湖上各门各派的武学源流,加之他又聪明好学,把师父的藏书几乎熟读殆尽。是以,谈起武学源流,谢羽晔学识不浅,谈兴甚浓,不过,对江湖道上的切口暗语,却一窍不通。二位颇觉纳闷,看他不过二十岁左右,武功实乃盖世无双,尤其内功深不可测。历数武林各门各派,从未传闻有如此神功的开山祖师。只可能是某种奇遇或者受异人传授。这样想毕,二人也就不再深究,又见羽晔为人谦和,绝不托大;凡事尽力而为,助人为乐。因此,他俩对谢羽晔极其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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