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江湖儿女不太忌讳男女之嫌,怎奈她是名门闺秀,不同于一般江湖人的武林人物。
何况在父辈面前,她得识大体。
她只能偷偷站在一边,体味他们谈话的乐趣,暗暗羡慕凌无灵的安闲自在,有如空中翱翔的鸟儿,没有世俗的束缚。
她轻轻叹息了一声。谢羽晔自见到凌无灵之后,几乎把她忘记了。他们是那样的亲密无间,说话那样亲切随便。唉,也许是久别重逢,也许是兄妹之谊。
不过,无论如何,自己无端的成了局外人。他,谢羽晔谈笑风生,就-点没有觉得有人不在场吗?这些恼人的思绪,搅得她心烦意乱,渐渐地心灰意冷,慢慢地踱入自己的闺房,房门也懒得关好,一个人坐着想心事……
其实,谢羽晔何曾忘记了她。席上没有了蕙怜,进进出出的人众中,也不见她的影子,难道她一个人偷偷地躲起来了?
他和无灵一见面,确实高兴得有些忘乎所以。这也是人之常情,久别重逢,谁不欣喜。
不管凌无灵是男是女,他们却是情同手足。他是那样地怀念她,那不是异性的情思,而是在思念他的任性顽皮的小弟弟。应该理解,蕙怜妹妹应该理解他的赤诚的眷眷之心。
这份赤诚之心,他谢羽晔自问是出自肺腑,没有任何偏袒。越思越想,觉得不是味,仿佛有什么东西梗塞于心,一吐为快。
正当大家喝得兴高烈的高嘲时分,谢羽晔借故离开了席面,径直朝蕙怜的闺房行去。他不知道男子不能轻易步入闺阁,何况大家闺秀。见房门来关,里面有灯光泻出,急急走了几步,故意把脚步在楼板上踏得“咚咚”直响。蕙怜自然不会怀疑羽晔此时会到她闺房里来,而且是这般粗手粗脚,以为是家人或者后面做粗话的使女,连头也未抬的说了一声:“什么事?这般的毛手毛脚。”
“怜妹!”羽晔微微笑道。
这一声直把司徒蕙怜叫得心头一热。猛抬头,双目炯炯地望着他。饱蕴深情的灼热眼神,看得羽晔有点不好意思。蕙怜急忙站起身来,轻轻的喊了一声“羽晔哥哥!”霎时喜得泪眼晶莹。依她此际的心情,恨不得扑到他怀里去!她毕竟是大家闺秀,一举一动都颇有分寸。
“不去陪珑妹他们喝酒,独自一人,坐在房里干什么?”羽晔微笑道。
“家父陪席,小妹焉能僭越!”蕙怜望着他嫣然一笑,轻声说道。
羽晔是浅浅一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先前心中的千言万语不知从何启齿。好多话似乎是不能明言,只能意表。他能把他此刻心中所想披露给她吗?他能说他和珑妹,先前只是兄弟之情,而非一日,今天只不过是手足情谊的持续吗?他不好说,也不能说。要说也只能是旁敲侧击,隐晦的暗示。这些押弯抹角的辞令他又不会。
沉默,尴尬难捱的沉默,还是蕙怜心思灵珑,约略思忖即对谢羽晔说了一个意思。
“珑妹来了,你要她告诉我练剑。”
谢羽晔听她说,心中一动,正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连忙附和她的话。
“好,我要她把‘九幽阴气’的内功心法和‘映波幻剑’的剑诀要义都告诉你。”
“我不是她的同门,她会传授么?”
谢羽晔一怔。江湖上颇讲究师门来历,一般未入门墙或得家师允许,不敢轻易将本门武功外传。何况,‘九幽阴气’和‘映波门’式,乃寒月神尼的独门绝艺。羽晔方才一时没有想到这些,经蕙怜一语提醒,倒是颇觉为难。思忖片刻之后,才道:
“我要她偷偷传授给你,日后到她师父那里,请求她师父,让你做-名记名弟子。”
“她师父若不肯呢?”蕙怜盈盈一笑道:“倒给她添了麻烦!”
“不会的,”羽晔朗声道:“珑妹是她师父的得意门徒,对她极为爱怜,如何会难为她!”
“你保证她愿意吗?”
‘当然愿意,做哥哥的开了口,她会不听吗?”羽晔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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